私通,的确不成体统。
不过,婵月并非晋阳之女,也不算太过分。
嗯,不对,从咸宁这边儿算起?这个…也算是春秋之时的螣嫁之制了。
这位中年帝王,只能在心中轻柔安慰着自己。
但对这件事儿,也颇觉得十分荒谬,或者说对贾珩又一次的重新认识。
当然,最终的处置结果——当作无事发生。
崇平帝将手中的笺纸轻轻阖上,也不多说其他,看向不远处的仇良,声音淡漠无比,说道:“仇卿,先下去吧。”
仇良:“???”
这是什么意思?卫国公与晋阳长公主私情生子的事儿,难道圣上根本不管了吗?
这等有悖伦常之举,更是触犯了欺君大罪。
崇平帝又沉声道:“此事不可声张,仇卿,朕不希望京城中再出现贾子钰与晋阳长公主府的风声。”
仇良闻听此言,楞在原地,旋即,明白过来,心底深处只觉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恐惧涌遍身心。
这是要将相关知情人灭口?
戴权轻轻咳嗽一声,说道:“仇佥事,还愣着做什么?”
仇良猛然惊醒,不知何时,后背渐渐渗出一层冷汗,渗透了衣衫,拱手说道:“卑职…卑职遵旨。”
只怕再这样下去,他也有可能会被灭口。
不过,刚刚观察圣上的表情,也能看到,对卫国公的宠信,只怕已经开始动摇,心底深处藏了一丝芥蒂。
仇良也不再多说其他,而后,躬身默默而退。
待仇良离去,内书房中一时间就只剩下戴权和崇平帝,此刻只有记录时间的水漏,不停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崇平帝瘦松眉之下,那双清冷目光眺望着远处,心头一时间五味杂陈,道:“这都是什么事儿?”
戴权此刻微微垂下头来,根本就不敢应着。
这都是天家的家务事,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
事实上,贾珩与晋阳长公主的私情,已经有欺君之嫌。
但到了天家层面,亲情纠葛,也很难说去较真。
崇平帝默然片刻,道:“戴权,召晋阳长公主进宫。”
戴权身形一震,然后,转身离了内书房,前去传晋阳长公主去了。
崇平帝凝眸看着笺纸上的文字,目光凝了凝,不由幽幽叹了一口气。
这个子钰和晋阳孩子都有了,也不知道带着孩子见见他这个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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