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分兵,以免为女真各个击破,但女真铁骑纵横,一旦绕袭于后,我大军粮秣辎重,就有断遏之险。”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我先前也有考虑过,以京营铁骑相护,以免辎重粮秣被劫。”
陈潇道:“分兵未必不对,如今与隆治年间并不大相同,稳扎稳打虽然没有错,但也不能因循守旧。”
贾珩点了点头,剑眉之下,清冷目光闪了闪,说道:“怎么说?”
他原来想的是一路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故而,用兵之风趋于保守,现在看来,是有些太过保守了。
陈潇剑眉之下,目光咄咄而闪,似有星虹粲然闪烁,说道:“以我之见,可让谢再义率一支偏师,伺机而动,如果有机会,可以轻松击溃女真精锐骑军,然后直扑盛京,彼时,女真三路应对兵马,盛京定然空虚而无兵备。”
贾珩道:“如此,倒无不可,不过还需要看当时战机如何。”
他倒不是想亲自袭取盛京,如他这样的主帅,也不好如小将故事。
换句话说,只要他平灭女真,那么泼天之功也就是他的。
而就在贾珩怔怔出神之时,这会儿,一个丫鬟进入殿中,看向那蟒服少年,道:“大爷,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贾珩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再也不多言,道:“潇潇,我先去沐浴了。”
“去吧。”陈潇轻轻说着,然后继续就着一盏烛火,开始看着山川河流的舆图。
贾珩此刻进入一方冒着腾腾热气的浴桶,在晴雯的侍奉下开始沐浴。
及至稍晚时分,贾珩想了想,打算前往栊翠庵看看,此刻皓月当空,春风和煦。
栊翠庵内,灯火一点,橘黄光晕已有几许温馨和亲和。
庵堂之中——
妙玉的确与邢岫烟正在叙话,因为妙玉有孕以后,就只能在栊翠庵里养胎,平常过来说话解闷儿的也就是邢岫烟。
这会儿,两人正在吃饭,不远处的嬷嬷则是抱着妙玉的女儿茉茉,这几天小丫头不好好吃青菜,这会儿碗里米饭都是青菜,正一颗颗掉着泪珠。
妙玉则是拿起筷子,轻轻扒拉着米饭,瞥了一眼茉茉,清斥道:“憋回去!”
不得不说,这位曾经的才女,谈经论法,一副乖僻的样子,但现在训斥着自家女儿,倒也有几许后世的宝妈之态。
茉茉闻言,就是不由吓了一哆嗦,原本正“吧嗒,吧嗒”掉着的眼泪,一下子就回到眼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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