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转身就走,不问其他,深得无为之意,可王建不同,他察举不成,可有些追求,想教出几个成才弟子,证明自己的才学,所以忍受不了这样的课堂环境。
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王建就要顺势告辞,这一走自然也就是离开陈家,不会执教了。
陈止却听得眉头皱起。
“陈家族学,已经衰败到了这等地步?”接着他脸上泛起一丝尴尬之色,原来是回忆中,自己的前身小时也是族学一霸,属于带头捣乱的那种,正是王建嘴里的顽童一员。
想了想,他还是打算替陈家留住王建,一来是这人的名声不是白来的,教学经验丰富,有他在族学为教,肯定有好处的。
这第二个么,就是王建一旦辞了西宾的差事,传出去影响不好。
只是,事情的症结所在,其实是顽童问题。
“这个问题,正好让我试验一番,铜钱也该补充点光晕了。”陈止想着,不等王建再次开口,就笑道:“王先生,你的顾虑我知道了,不过人谁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孩童爱玩乃是天性,也不等于顽劣,希望先生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番话说下来,王建纵然还想拒绝,总不好落了陈止的颜面,毕竟陈止的名声摆在那,来到之后对自己处处礼遇,他也不好意思再拒绝,可陈家的这个情况确实不利。
想了想,王建只得道:“我其实是不想拖延,按说这大族西宾的名头,就值得我多待几日,可学童年幼,更不可耽搁,拖延下去,他们没人讲学,就是损失,若能将顽童另迁别处,我自当任教,如若不然的话,真的只能请贵府另请高明了。”
陈止听了点点头,也有些好奇了。
“到底是何等顽童,能将这王建逼到如此地步?”
这样想着,他小声的询问陈启:“王塾师的事,跟府中说过么?”
“跟府里说过了,但府里的意思,是让咱自己看着办。”陈启脸露苦笑。
陈止又问起:“王塾师口中的顽童,到底怎么回事?”
陈启的苦笑更浓了:“开蒙堂如今不过七个孩童,为首的乃是大老爷的孙子,还有其他几位小少爷,实在是敢得罪。”
敢情是陈止下一辈的小子,带头的居然是陈迟的孙子。
陈迟有三子,长子陈须,次子陈顺,幺子陈倾,其中陈须、陈顺都已成家,算算年龄,他们两人的孩子,正好该在族学中开蒙,这样的身份,难怪会有恃无恐,更不会有人敢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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