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我也不觉得得罪陈止,是额什么好的决定,陈止这个人,我还是听过他的名字的,他可不是陆区这样的庶子,靠着大将军撑腰,才得了一点权柄,那陈止背后的杨家,还有他那个当太仆的叔祖,加上他自己的名声,都不是好相与的,我和他结交还差不多,现在听了你的话,从代郡世家那边拉拢钱财人才,和他必有冲突,难保不出纰漏。”
话说到最后,语气略显严肃。
吴阶却不慌不忙的问道:“那汪将军又为什么依计而行?”
汪荃的表情不由一窒。
实际上,汪荃最近的情况并不好,匈奴南下一事,最后虽然没有造成太大的民生破坏和财货损失,但直接折了一个太守,还是广宁郡的太守,一样是他的失职。
因为,这汪荃所驻守的兵马,正是代郡和广宁郡这两个地方,结果匈奴入寇代郡,杀了广宁太守,事后追究起来,他这位中郎将想推脱都没地方推脱。
好在匈奴被鲜卑大败,总算是留下了颜面,但依旧让汪荃心中不安,所以他一边给王浚写了信,认罪求情,另一边则派出了几支兵马,在代郡境内游弋,做出姿态,亡羊补牢。
但即便如此,还是心中不稳,正好这时候吴阶上门,提出了筑城之说,让他以此为借口,整合代郡世家之力,以彰显能力。
汪荃却也知道,若是如此,一旦自己势大,也会被王浚顾忌,是以退而求其次,只要世家提供财力物力人力,用来聚拢力量,发展屯兵。
正是这般原因,方促成了今日之会。
不过在酒宴之前,汪荃也是有着担心的,他虽然急着要摆脱危机,但还没有头脑发昏,知道陈止也有背景,而且也听过陈止的名声,知道这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并不愿意真的和陈止撕破脸皮。
“得罪世家也好,得罪陈止也罢,其实都是以后的事了,”吴阶见汪荃的表情有些僵硬,顺势就道:“但眼前的这一关,如果不能挺过去,那将军你怕是要失了这两郡守备的职位啊。”
不错,这才是汪荃真正的思路,以后的事,以后再担心,眼前的难关得先过去,为此付出点代价,只要能确保我只不丢,那就都是能容忍的。
“将军现在是想用这个说法,再从吴某这里得到些承诺吧,很可惜,注定只能让你失望了,”吴阶摇了摇头,跟着话锋一转,“不过,将军你不用担心,吴某之前所说的,并非是为了安慰你,而编造出来的,恰恰相反,那世家只要愿意盒子,那么事后无需你去维持两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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