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通古博今、信手拈来,他所传授的阵法,更是繁复而精妙,偏偏条理分明,虽然有些地方没有透露出来,但也看的出来,这复杂的阵型其实分成多个部分,由不同的兵卒掌握,各方只要记住相应部分的阵法,那就足够了,如此配合起来,通过几个阵眼、节点,就足以带动和调动整个阵图……”
“哦?顾君你果然是明白人,行家呀。”杨宋还以为顾恩这是在夸张,笑的更加开怀,但他话还没有说完,这顾恩后面的话就说开了
“只不过,越是精妙的军阵,越是珍贵,乃是兵家之秘,不可轻易外传,否则被这周边部族学去了,岂非就是隐患?这一点上,我觉得陈太守做的未免有些鲁莽了,今日在场几千人,他都讲出去了,这些人要是再往外面传,岂非传播的更广?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万,这就是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扫过在场众人,露出了担忧之色:“此事,还望杨君能转告太守,让他三思而行,如今军阵已经传出去了,诸位世家的君子还好,必然都知道轻重,怕就怕这下面的兵卒啊,他们如果真的从中有所领悟,最后却又不走正路,岂非就是弄巧成拙了,里面的利害关系,相信不用我来强调了。”
说着说着,顾恩拱了拱手道:“言尽于此,还望诸位多多思量,我等先行告辞了。”话音落下,迈步就走。
陆建在他身后微微一笑,也朝着众人行礼,紧跟了上去,走的颇为焦急,他的心里,并没有表面上表现的那名从容,留在这里,如同坐蜡。
两人一走,与他们同行的其他洛阳、南边来客,也纷纷告辞。
那诸多世家见状,也各自起身,他们今日过来的目的颇为复杂,但听了陈止军阵宣讲,又不得不尽快回去禀报。
“今日演武,当真是别开生面,虽说兵卒舞刀弄剑的场景不多,但听得这般军阵之言,却也是收获匪浅,我等先回去禀报,诉说太守武功之盛,以安家中人之心,就先行告辞了。”
王霍等人礼貌的留下了几句,随后匆匆而去。
“什么人这事,先前说太守练不出兵,现在又借口军阵之秘,说完还就走,真个让人心中不快!”送走了众人之后,杨宋忍不住摇头抱怨起来,话中所指,明显是匆忙离去的顾恩等人。
“他其实也只是强撑着说些场面话罢了,”杨元走过来,面色略有变化,“太守的军阵之法,固然也有泄露的嫌疑,但这事又与他何关?这军阵并不是他们顾家传承下来的,乃是出自太守之言,如何处置,轮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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