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就护不了钱粮,从而陷入了恶性循环,他王浚如今更重鲜卑骑兵,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苏辽接过来一看,随后眼中一亮,原来上面记录的,竟然是王浚的军中配置,兵种几何,以及几支主要兵马的分布和布防!
这种东西可以说是机密中的机密了,别看幽州兵马一调动,周边人就收到了消息,但当下这种社会局面,出了城池就是荒郊野外,你领着一队兵马,带足干粮,往密林里一钻,按着既定计划走上几天,就能出其不意的出现在任何地方。
所以,想要确定一个势力兵力的分布图,哪怕只是大概的分布,这都是非常不容易的,也是一件事关成败的事,一旦知晓,有针对性的布置,则明暗之势互易,整个局面都有可能翻转。
就比如王浚的兵马分布图,尽管苏辽早就筹谋,想要探查一些,但直到如今都收效甚微,甚至还损失了两个珍贵的探子、细作,为了不进一步打草惊蛇,因而这个念头被他暂时压了下来。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陈止居然不声不响的,就做到了!
“肯定是主公手下,那另外一支情报队伍!”一念至此,苏辽不由心中一凛,对那支早就被证明存在的情报队伍,充满了敬畏。
但另一方面,他同样也不会因此,就盲从、盲信,对这份情报也表现出了怀疑的态度。
陈止笑道:“这只是个参考,你可以再拍身手不错的探子,去其中的几个地方探查,以此来证实,不过我给你看这个,却不是单纯为了这件事,从上面也不难看出,王浚若是这次再动兵事,依旧还是以鲜卑为主,汉家兵马虽然人数众多,却是辅助,之前阮豹、段文鸯先后来攻,一个是步卒为主,一个是骑兵为尖兵,但毕竟是分开的,下次再来,这两者可就要结合起来了。”
苏辽听了,点头称是。
陈止跟着又道:“其实王浚重胡马,也是因为他初来幽州,被世家抵制,钱粮都被人捏着,最后是靠着联姻段部打破的僵局,这也是我等现在努力的方向,不过我等不能太过依赖胡马,那样并不稳妥,而且胡人作战,往往利字当先,每到一处,必有杀掠,若是对外,运用七品鲜卑也就罢了,可若是对内,却不能轻易动用,是以我才要丈量土地、理清佃户,如今世家被我压服,佃户登记造册,我逼着他们降低田租,同时也将其中一部分直接纳入官府管辖,于是入项暴涨!”
“这世家到底隐藏了多少佃户?”苏辽终于明白了,那本账册上的收项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增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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