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唯独那股躁动的杀意,就像浮在水面上的冰块那么清晰。
两仪织的死去,并没有消解她的杀意,反而让其彻底浮出水面了。
什么啊……真可笑。
原来那个想要成为杀人鬼的家伙,是我自己吗?
这不就显得我之前将一切负面情绪都推到织的身上的行为,像个不负责任的小孩子一样嘛……
就像是宗教一样,把罪恶从自己身上推出去,找一个具体的对象来承担,从而让自己安心。
她本想这么诉说,却已经没有了可以倾听的对象。
缺少了一半的两仪式本应在这混沌的冲动之中,作为生锈而麻木的人偶逐渐迎来自己的终结,在失去了原本世界的束缚下,就更是如此了,但在抬起头,看见在异世界的天空下,不带有任何善意的青年所露出的笑容时,她的杀意取代了一切。
有着端正脸庞的青年如此宣言。
“——真遗憾,两仪织的死本来因为脱离了观测,已经从固定事项中解脱了才对,我本来是打算保存他的,可他拒绝了这个请求。”
“虽然也可以理解,毕竟脱离了这具个体的那一刻,留下的到底是织的痕迹,还是织的残魂,这本就是很暧昧不清的存在。”
然后,在两仪式全神贯注的听着的时候,青年露出了野兽一样的狰狞的笑容。
“所以,我和他做了个交易,虽然我们无论是从形成,还是现在都是完全不同的存在,但不可思议的是……”
“我们很相似,同为两仪之阴,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没有比这还要适合的存在了,所以,现在两仪织已经是我的一部分了。”
杀了伱——
比这个念头更先一步的,是两仪式的行动。
她身上没有任何兵器,但在杀戮的天赋上,哪怕只用这双手,两仪式也是无人能及的大师。
然后,她就狼狈的摔倒在了地上。
自己连反抗这个动作本身都做不了,才是真正可悲的事实。
但青年看都没看跌落在地的她一眼,与其说是在与她交谈,用来宣告遗嘱这种形容更恰当。
失去了一半的自我,两仪式已经无法再继续向前了,按照最常规的做法,应该是以自己的信念来填补空虚的少女,让其在与织同等分量的支撑下,让两仪式得到补全,成为真正的人类吧。
但当时的两仪式面对的是捣乱因果的狂徒,是正在补全的恶兽,所以,她得到了另一种意义上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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