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嵩,只见皇甫嵩正起身费力地从地上拾起诏书,拍拍上面的尘土,又重新放好,悠悠叹道:“这个我很清楚,但是这个事情却总要有人去做,于是我便去做了,只是可惜啊,燚儿,可惜我最终还是没有能力将你师傅救回来,我唯一庆幸的是朝廷答应了我关于减免冀州一年赋税的提议,也算了无遗憾了!”
高燚不解:“恩师高义,天下共知,现在又手握着许多人马,如何说这样的丧气话来?”
阎忠提皇甫嵩向高燚解释了一切:“现在皇甫嵩虽然名义上还是三军统帅,实际上已经与布衣无异,那个唐周虽然是监军,实际上却总领三军职权啊!”
“啊?”高燚更是一惊,忍不住骂道,“就凭这个唐周?我说怎么看他这几天很是耀武扬威,他这个监军的位子恐怕也是贿赂十常侍得来的吧,一个靠叛变得来名利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对恩师指手画脚,待我提枪去找他,先斩他头再说!”
高燚说完,拿了落月枪便朝外走,皇甫嵩的厉喝却从后面传来:“给我站住!”
“恩师,你放心将数万人马交给此等小人?他既然能叛变黄巾,难保以后不会叛变大汉啊!”高燚这几天一直在寻找杀唐周的最好借口,如今真是天赐良机,他岂能错过?
皇甫嵩沉声道:“我自然不忍心将人马交付于他,好在朝廷已经钦命董卓来接任,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快要到了,唐周多行不义必自毙,燚儿你何必空为自己惹上麻烦?”
“董卓?”高燚笑了,“不是被朝廷罢免了吗?还敢厚着脸皮来吗?真是不知羞耻!”
“令徒还真是直性子!”阎忠这时说话了,他对皇甫嵩道,“皇甫公讨贼有功,天下名士无不景仰,现在冀州百姓又感念皇甫公减免税赋之恩德,都将皇甫公做再生父母看待,甚至不少地方已经立了生祠祭祀,朝廷之所以赦免皇甫公的官职,赵忠之事不过是个借口而已,皇甫公何必趁着民心向己,南面称制,必称民心!”
与此同时,高燚终于想起来了阎忠此人,历史上皇甫嵩平定黄巾之乱后,有一个人曾劝说皇甫嵩称帝自立,皇甫嵩没有听,后来便因得罪宦官被夺官削职降为平民,正是这个阎忠!
听到阎忠的话,皇甫嵩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先在好大的胆子,这是篡逆,大不道行为,我皇甫嵩一生誓死终于汉室,岂会行此之事?”
阎忠不疾不徐道:“皇甫公聪明之人,何必愚忠于此等腐朽朝廷,改朝换代,势在必行,历来所不敢遽速为之者,但患名不正言不顺也,今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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