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走出门外,小冰可赶紧捂着嘴巴,瞪大眼睛藏在草丛里,待黑衣人飞远了,她才猫着步子,屏住呼吸躲回院中,她本想将此事告诉爹娘,可第二日醒来——
爹娘神秘失踪。
找了满城,都找不见爹娘。
祖父一夜白头,苍老了许多,变得颓唐焦躁。
她记忆里,祖父永远满身书香气,站在案牍前恣意挥笔,落下一纸笔走龙蛇的好字,祖父永远话声和蔼、目光慈祥,可那日……祖父竟然哭了。
年逾半百的祖父,一人躲在书房,痛苦地握着笔,在纸上写下一行行字。
他一边写,一边声音颤抖地说:“我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
楚冰可见他临摹了一封书信,具体写了什么,她不清楚,她本想上去安慰祖父,此时,那头戴兜帽的黑衣人又来了,小冰可急忙藏进书柜,透过柜子极窄的缝隙,她看见黑衣人说:
“信交我,令郎与令儿媳,立刻完好无损地送还楚家。”
祖父颤抖地将信封递过去……
黑衣人核验书信后,满意点头,嘲讽道:“早知今日,当初又何必执拗?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楚谨怀一身清名,算是毁于一旦……”
祖父脸色灰败,跌坐在地。
没过多久。
衣衫狼狈的爹娘被放回楚家。
楚冰可刚要冲出去找爹娘时,忽然——
一群乌泱泱的蒙面山匪,手持雁翅刀,踹破楚府大门,烧杀砍砸。
他们见人就砍,杀尽楚家满门。
男女老少、妇孺孩童,无一幸免。
温热的鲜血,在银月之下,溅了一地刺目殷红。
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小书生陈雪年闯进腥风血雨,找到浑身发抖的楚冰可,牵紧她,一路逃了出去。
“从无忧无虑,到颠沛流离,从锦衣玉食,到当街乞讨。”楚冰可表面坚强,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眼底却划过一丝极浅的伤痛,
“后来,我扔了满屋子的书,提起了刀,我便发誓,我要让那群畜生,血债血偿。”
“当年我年幼,倒也看不出什么,后来成了刀客帮帮主,才觉着不对劲。”楚冰可微微攥拳,“那群人虽是山匪打扮,却武器精良、训练有素,手握十两银子的雁翅刀,而雁翅刀只有京城才产。”
“我拿着他们用的雁翅刀,前去京城刀铺询问,发现当年大量购置这批刀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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