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则难得兴致高昂,于是便去了后面的佛堂,诵了一刻钟的佛经。
佛堂位于永和宫的西侧,与永和宫由一道月亮门打通,以便能随时过去。
她诵完经,刚刚出了大殿,便看到台阶下站着信王楚祥。
一袭紫袍,胸前绣金蛟,身形挺拔如松。
“孙儿拜见皇祖母。”楚祥抱拳行礼。
太后打量着他,眼神透着怜爱,上下打量半晌,看他变瘦了变黑了,不满的哼一声:“你这个大忙人怎有闲心来我老婆子这里?”
楚祥笑道:“孙儿有阵子没来给皇祖母请安了,皇祖母恕罪。”
“净知道忙。”太后摆摆手。
楚祥上前抬起右胳膊。
太后左手按上他胳膊,由他搀着,感受着他胳膊上传来的勃勃力量,责怪道:“别一天到晚瞎忙,光埋头干活不行,要抬头看看路。”
“是,皇祖母教诲的是。”楚祥笑道:“不过我这性子实在改不了,有些事忍不住。”
“唉——!”太后幽幽叹一口气,两人在十几名彩衣宫女的簇拥下,慢慢来到了永和宫的前院,来到一张木圆桌前。
太后慢慢坐下来:“跟你祖父一个脾气,想改确实是难,吃了多少亏都改不掉。”
这些孙儿之中,最像太上皇脾气的就是楚祥,所以太后对楚祥总有几分亲切,格外的宠爱。
可她也知道,皇帝喜欢的可不是楚祥,而是逸王与英王。
而正因为楚祥的脾气像祖父,所以更不得皇帝欢心,甚至厌恶他。
盖因皇上与太上皇之间的父子关系不但不亲近,反而像是水火不容的仇人,父子便是冤家对头。
楚祥不管是性情还是相貌都极类祖父,这也便成了不受宠爱甚至厌恶的缘由。
如果不是太后一直护着,依皇帝的意思,早就把楚祥削掉官位,闭府索居。
“孙儿都这般年纪了,索性也不改了,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也没什么可改的。”
“你呀……,没吃过大亏,所以任性。”太后摇摇头:“往后就知道啦,人活于世间,往往是身不由己的,要不断的改变自己才好。”
“皇祖母教训的是,孙儿努力改一改脾气。”
“这才对。”太后欣慰的点点头。
她也知道楚祥嘴是答应,实际根本不可能改,自己夫君一辈子改了脾气吗?
当初夺嫡的时候,多少艰难险阻,多少明枪暗箭,都没能改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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