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亢捣虚，才是明智之举。
数剑之后，僵持下来。
法空收剑，双眼再次变得深邃。
李莺也收剑。
她看似轻盈灵动，其实消耗极大，法空一停手，她正好借机调息。
法空缓缓道：“再来。”
李莺徐徐吐出一口气，然后拔剑便刺。
法空挥剑洒下一片光幕，挡住李莺的剑尖。
李莺依照原本的方案，避实击虚，一沾即退，刚要退去，眼前剑光暴涨，如雪崩般席卷而至。
她眼前只有剑光，其余的什么也看不到。
“叮叮叮叮……”她依照本能挥剑护住自己，终究却没能护住。
她肩膀一疼。
法空收剑而立。
李莺低头瞧一眼，肩头已经破了一个小洞，露出细腻莹白的肌肤，肌肤上涌出一滴鲜血，宛如一颗小红豆。
小红豆衬得肌肤越发莹白。
剑尖仅仅刺破了皮肤，如刺了一针。
李莺蹙眉苦思，回想先前的剑招，漫眼皆是剑光，实在看不清楚剑势走向，看不到剑身。
法空道：“这一剑乃是运用独特法门施展，有隐隐幻术的影子，很难看清楚的。”
“眼睛看不清？”
“对。”法空颔首：“仅凭眼力是没办法看清的。”
“不能仅凭眼力……”李莺若有所思，慢慢回想细细揣摩，若有所思：“再来！”
法空于是依法施为，先是一道光幕，再是漫天的剑光，宛如暴雨倾盆，又如万朵梨花同时绽放。
李莺忽然一挑剑。
“叮……”清鸣声中，漫天剑光瞬间消散，露出了法空的长剑。
李莺终究还是破去了这乱人心神的一剑。
法空轻轻一送剑，快得离奇，李莺再次肩膀中剑，还是原本的位置。
她白了一眼法空，知道这一剑自己是避不开的。
她脸色沉肃。
原本以为自己的剑法相差不大，已然达到世间最顶尖，可见识到法空这三剑之后，才知道天海剑派新获得的剑诀是超乎想象的厉害。
这一次算是大开眼界，也增涨了见识。
世间的剑法奥妙无穷，自己差得远，远远没达到最顶尖的层次，前路长得很。
法空笑道：“这三剑都能避开，也就差不多了，他们也就是这三板斧，只练成了这三剑，正常情况下，一剑足以解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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