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马儿饮足了水后,重新踏上了北上的道路。
快马加鞭,在下午日落前,朱平安抵达了长江边的码头,赶上了最后一趟从码头抛锚启航的客船。
船上有个专门供牲畜的棚子,马匹也可以上船,不过得需要多交一份船资才行。朱平安交了两份船资,牵着马上了船。水手将马匹牵到了牲畜棚子里,朱平安提着行李进了安排好的船舱。船舱内已经有一人了,是个去南京探亲的老伯,朱平安进来向老伯问好后便将行礼放在床下安顿了下来。
抛锚启航,一路顺流而下,因为刚下过雨,空气带着一股潮湿和微凉,习习凉风吹来,躺在船舱床上舒服的不行。
抛锚启航的时候已经傍晚日落西山,虽然刚刚下了大雨,可是近期长江沿线降水稀少,江水线比往年都低了不少,沿途不少地方的礁石也浮现了水面或者虽然没有浮出水面可是对船舶航行也造成了隐患,考虑到这些情况,船舶航行速度比往年慢了许多。
这也更坚定了朱平安到南京后骑马进京的想法。
休息片刻,一路策马的疲惫一扫而空,外面除了阵阵水声,很是安静。朱平安挑亮了船舱的油灯,从行李中取出了笔墨纸砚。在路上骑马的时候,朱平安对弹劾杀良冒功的事情重新捋了一遍,将记忆中在现代看过的类似典故以及资料文件也重新过了一遍,将其中的关键点总结了出来。现在,就着油灯的光亮,朱平安将总结好的整理到了宣纸上。
“小伙子,是去应天府参加院试的吧?”同处船舱的老者看着朱平安对着油灯挥毫泼墨,用肯定的语气问道。
“我......”朱平安停下笔,考虑如何回答老人。
“我有个侄子跟你一样,也是去应天府参加院试,不过他在几天前就已经出发了。”老者未等朱平安回答,就把朱平安归类到了参加院试的人中。
“小伙子哪里人呢?”老人又问。
“我是安庆府的。”朱平安回道。
“安庆府好啊,你们那有个考上状元的,听说了吧?”老者听说朱平安来自安庆府后,连着点了点头。
“嗯。”还能怎么说,朱平安只好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你这是第一次参加院试吧,出发有些晚了,不过第一次参加院试还是积累经验为主。我侄子今年是第三次了,他的行李都是我准备好了,我告诉你,参加院试你得准备好镂空的砚台和毛笔......”老人家比较健谈,甚至还送给朱平安了好几院试考试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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