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勤和殷士儋不解的抬头看向高拱,高拱轻声向两人解释了一遍,理由跟朱平安所想如出一辙,不过是多了些对时局的分析。
目前裕王处境不容乐观,实在不易再树强敌,应避免刺激严世蕃。若是与严世蕃产生了龌龊,那就相当于与严党产生了龌龊,严党势力遍布朝野,若是他们掣肘的话,那裕王可就寸步难行了。
“若非肃卿所言,我几欲坏事了。”
陈以勤听了高拱的解释,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有些后怕的说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可该如何是好啊?!裕王脸上的愁容更甚。
“诸师可还有良策教我?”裕王看向众人问道。
陈以勤、殷士儋等人皆是一片沉默,高拱也是微微摇了摇头,一时间暂无良策。
严世蕃暗令户部扣发裕王岁赐,你给他讲道理吧,肯定是讲不通的,双方立场不同。但是,你又不能跟他撕破脸,不然局面会更加麻烦。
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这就走到死胡同了。
片刻后,陈以勤、殷士儋等人也提出了一些措施,不过都是治标不治本。比如他们从府上拿出数十上百两银子,以解裕王燃眉之急等等。
裕王府家大业大,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数十上百两银子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于事无补。
而且,借钱也是要还的啊。
一时间,室内一片安静,唯有一阵叹气声。
这可如何是好?
裕王一筹莫展,忧愁如乌云压顶将裕王深深湮没。
唉
裕王颓然的靠在椅背上,再度陷入椅子中,叹了一口气,似乎想要把胸中无限的哀愁吐出似的,只是愁没有吐出来,反倒是胸膛被愁涨的更严重了。
就在这时,裕王的视线忽然注意到了坐在下首的朱平安,想起今天好像还没有听到朱平安发言呢。
接着,裕王发现朱平安与众人一筹莫展的样子不同,完全是一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模样,再加上朱平安憨厚的相貌,这少年不知愁滋味的表情看上去就跟没心没肺似的。
是孤看错人了吗?!没看到孤及其他人都愁成什么样了吗。
裕王有些吃味。
“子厚,汝以为如何?”于是下一秒,裕王压下心中不快,面无表情的看向朱平安问道。
“回殿下,臣有一策,有九成的把握可在三日之内为殿下讨回岁赐,但是.......”
朱平安长身而已,揖手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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