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条诅咒的,圣上乃真龙,二王乃潜龙,两条龙不可以碰面,否则会有不吉利的事情发生。因为信奉“二龙不相见”的诅咒,圣上非常忌讳同二王见面,现在杨继盛叫圣上直接去问二王,这不是完全冒犯了圣上的忌讳嘛,这已经触怒了圣上的底线了!”
严世蕃腆着肚子,露出了一脸蜜汁自信微笑,伸出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二来嘛,咱大明王朝,祖宗制法可是明确规定藩王不经皇帝特许是不得干政的。咱大明立国后,太祖皇帝在宫里头立了一块“后宫与宦官不得干政”的铁碑,在法制上立了一条“藩王不经皇帝特许,不得干政”的成文律令。当今圣上对权力的敏感和重视更是超越历任先皇,对这一条祖宗法制更是重视,平素严禁各大臣同藩王私下接触。现在杨继盛直接说让二王为他作证,呵呵,这不是明摆着说他杨继盛无视祖宗法制,已经私下里跟二王见过、通过气了吗?!这一点,更是触怒了圣上的底线。圣上对此又岂能忍!若是杨继盛狡辩说他没有私下跟二王通过气,他这么写,只是出于唯有二王不怕父亲您老,可以秉公说出实情的话,呵呵,先不说二王定然不敢这么说,单就他没有提前与二王通气,却写‘或问二王’作证,那诈传亲王令旨的罪名,他杨继盛是脱不了了,这可是十恶不赦的重罪,论罪当绞死。”
严世蕃脸上满是自信的笑容,在那侃侃而言,颇有一种指点江山、谈笑间杨继盛灰飞烟灭的感觉。
“哈哈哈,东楼兄高见,文华自愧不如。有这两点,义父您老可以高枕无忧矣……”
赵文华长袖善舞,这一席话既捧了严世蕃,又不着痕迹的拍了严嵩的马屁。
“轻视对手,就是葬送自己。”严嵩放下手里的茶杯,轻轻的摆了摆手,轻声感叹道,“历史上多少人因为轻视对手,结果饮恨当场。力能扛鼎的西楚霸王项羽,轻视汉高祖刘邦,结果落了个垓下自刎,身首异处;三国汉昭烈帝刘备,为报兄弟之仇,轻视东吴挂帅的年轻书生陆逊,结果被对方在彝亭以火攻破之;西晋末年的南北朝初期,前秦皇帝苻坚率领几十万大军南征东晋,号称‘投鞭断流’,踌躇满志、自信满满,结果,被谢安施计破之,以致有了‘草木皆兵’千古笑谈。历史上,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文华啊,你放松的太早了……”
“是是,义父教训的是。”赵文华连连点头,上前殷勤的为严嵩续了一杯茶,“虽然杨逆已是瓮中之鳖,但对于杨逆,孩儿们必当狮子搏兔、泰山压卵,绝不给他一丝喘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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