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情况,但此时却断无理由不接的,非但要接,而且要接的痛快。
事实上,他只是站起身来一拱手,道了一声谢,便直接将银钱放入褡裢,系上口子,扔在一旁放刀的空位上去了。
冯总旗眯了眯眼睛,点点头,复又指向桌面:“且喝两杯。”
虽然中午刚刚喝过,但张行依然没有推辞,上来便捧杯行礼,然后一饮而尽,引得小赵匆匆仿效。
就这样,三人团坐,喝了三五杯,吃了半盘菜,那冯总旗忽然放下杯子,一声叹气。
早有准备的张行情知肉戏到了,直接停杯不语。
而那小赵却忙不迭的询问起来,也不知道是傻还是托:“好好的,大哥怎么就叹气了?”
“我还是忧心局势。”冯总旗连连摇头。
“有什么可忧心的?”小赵还是不以为然。“大哥和嫂嫂在神都厮混十几年,日益发达,如今更是正七品的官面人物,什么风浪没见过,怕个什么?”
“不是这样的。”似乎微醺的冯总期靠在椅子上,捏着胡子,连连摇头。“我冯庸名为庸,本身其实也是个庸人……
“从一个市井中的混子,靠着你们嫂嫂给的本钱才做了贩糖生意,为此感念她一辈子,后来在市井中拉起点势力,又靠着当日迁都的大机缘捐官成功,再到后来做了个总旗,若真说自己有点什么,那就是有点自知之明……
“小赵,你还年轻,根本不晓得什么叫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也不懂的这一回的风浪有多大,一个杨逆造反失败,祸乱了大半个中原;一个二征东夷大败,几十万大军逃,都是天崩地裂的那种……具体情形我看不懂,但我经历过上次东夷大败,经历过另一个上柱国谋反被诛的事情……这次是两个加一块,难道还能少了?怕是翻番再翻番也指不定!”
“总旗以为,会大到什么地步呢?”张行忽然出言打断了对方的讲述。
“大到你好好的人,在家吃着酒席唱着歌,忽然就被拉到菜市口砍了的地步。”冯总旗,也就是冯庸了,见到张行开口,似乎释然了不少。“就好像咱们东镇抚司天牢里杀白鹅那般无端。而这次事情关键在于,如此祸事,便是宰相、上柱国,怕是也饶不开,我等下面人,就更是要听天由命了。”
小赵听得一时咋舌。
张行也没有再吭声,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饮起来……无他,他比谁都相信冯庸此时的言语,因为这一瞬间,他想到了开山君去阻拦东夷追兵时误伤的那些逃兵;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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