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县衙,又或者北衙循着我上司来问,我丁全和这半伙子金吾卫兄弟,都能再说一遍。”
“好!要的就是丁将军这句话!”
冯庸点了下头,再来看立在堂中的自家下属,语调平静,语意惊悚。“金吾卫的兄弟们做个见证就足够了,因为那是给上头交代的,死的也不是他们的人……而我们却不同,因为死的毕竟是我们自己的人,我们得给我们自己一个交代……现在,我亲自去杀了孙倭瓜,你们几个,除了老王和刚刚门前第一排冲上去的以外,其余人都去,一人一个,将那些门前拘捕的打手、孙倭瓜的心腹,挨个杀了,不够就从青鱼帮里按名头接着杀……杀了,就是自家兄弟,不杀,就脱了衣服滚出去……按照品级,我之后,从两位小旗开始!”
两位小旗以下,颇有几人面色惨白起来。
但冯庸根本不管,复又重新拔出刀来,拖着往外面走去,众人神色各异,却都只能匆匆追上。
张行是新人,落在后面,待走出堂来立定,却正好见到冯庸拖刀来到院中被捆缚着的孙倭瓜面前,后者此时挨了不知道多少拳脚棍棒,早已经像个真倭瓜,抬头看到冯庸过来,似乎还要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是准备求饶还是要说狠话。
但无所谓了,冯庸根本不给对方机会,张行看的清楚,这位总旗明显也是一位修行道上的人,走到孙倭瓜前,忽然运气,握刀之手明显有一丝偏向土黄的变色,随即弯刀劈下,直直砍向了孙倭瓜的脖颈。
不过,不知道是孙倭瓜脖子太硬,还是冯庸养尊处优许多年,失了计较,这一刀下去,只将半个脑袋削下,血溅的满地都是,气管露着外面都还在鼓动,孙倭瓜的一双眼睛也睁得极大,逼得冯总旗抽回刀子,复又运气砍了一刀,才勉强将首级斫下。
孙倭瓜既死,周围被捆缚的下属、亲信、打手如丧肝胆,其中一人更是因为双手被缚松散,直接运气扯开绳索,然后奋力顶开身前一人,便要逃窜。
但事到如今,哪里轮得到他来跑?
四下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棍棒刀枪,逼得此人只能运气到四肢,将双手染得发绿,然后攀着墙走,宛如一支壁虎……张行原本只是扶刀肃立不动,但眼见着此人乱窜到自己前方的墙面上,再加上心里始终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郁气,便干脆转过身来,劈手从旁边一名看热闹的金吾卫手中夺来一把钢弩,然后取了一支弩矢,借着单脚一踩,弦子一上,复又抬手一放,便将此人钉在墙上哀嚎不断。
只能说,动作熟练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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