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心积虑,陷圣人与朝廷于险恶,害天下与四海于分离。
这样恶劣的罪犯,若不能清查彻底,株连党羽,国家是不可能安定的,便是白帝爷说不定都要鄙夷国家司法的力度,不再庇佑国家的。
奏疏入宫,圣人即刻加张文达刑部尚书参中书省庶务,并将张文达的奏疏发回南衙……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俱在与大内一墙之隔的紫微宫南部,共用一殿,合在一起便是代表了宰执权威,平素称之为南衙的存在,换言之,张文达一封奏疏就让自己成为了他指责的南衙诸公之一了。
而到此为止,南衙诸公哪里还不明白圣人的意思?
于是很快,南衙便重新上奏,请以刑部尚书参中书省庶务张文达总揽杨逆案与东夷军国事宜。
这一次,大内立即准奏。
“所以这就折腾起来了?”
中午时分,旌善坊旧中桥上,今日刚刚换上一身锦衣的张行正在旁边孩童艳羡目光下喝着寒气四溢的酸梅汤,刚才半日,他都与秦宝一起一边望着北面热火朝天的场景,一边聊着相关事宜。
彼处,数不清的刑部兵丁、杂役正在将一车车、一担担文书自北向南来运,根本不需闲杂人等穿过,再加上许多满头大汗的刑部吏员,许多看热闹的闲人,也几乎堵塞了道路,让第一天来办入职手续的张行不得不堂而皇之的与秦宝一起当众摸鱼。
“张兄说反了。”秦宝咽了口酸梅汤难得撇了下嘴。“这是好不容易折腾完了……刑部难得压了咱们靖安台一回,这些日子可劲折腾,指着杨逆的案子吹胡子瞪眼,要人犯、要文书,连一张纸都要台中相关人等签字画押,稍有不对就要把人全都叫来重新来过,谁要是敢不来,就趁机闹事,把欺君罔上的帽子直接扣下……上下都说,刑部此番就差没趁机抄了靖安台了,台中何时受过这种气,偏偏又没办法。”
张行端着酸梅汤,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要理解嘛,刑部也是多年被靖安台欺压着,一朝翻上来了,撒点气算什么?”
“说句实话。”秦宝闻得此言,看了看周围,低声相对。“要不是台中上下被这事烦着,河对岸那事,怕是没那么轻松过去……张兄你也不要得了便宜卖乖。”
“得了便宜不卖乖,干了好事不留名,岂不是衣锦夜行?”张行恬不知耻,当场驳斥。
换成别人说这般话,秦宝肯定要泼汤断交了,但他情知之前的案子里,眼前这人固然是在为他自己快意恩仇,但也隐隐有锄强扶弱,行侠仗义之态,偏偏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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