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你没有被人分辨出来,是因为之前根本没有人正眼看你,而今日我和我兄弟认真看了你,便觉得你好学知礼,宛如幼龙头角峥嵘,与旁边的凡蛇不是一回事……你不必自谦了!”
秦宝听得愈发目瞪口呆,而那阎庆却是眼圈一红,差点哭了出来,显然是生平难得被人认可,激动起来。
“在下靖安台锦衣巡骑,北地张行,今日得见,实属有幸。”张行见到对方要失态,赶紧报上名字,郑重拱手而去。
“我乃登州秦宝。”秦宝也茫茫然拱了手,然后转身慌张张去追人。
一时只剩下那牛马行家的阎庆一边抹泪一边拱了手,然后掩面而去。
且不提阎庆如何,只说秦宝追上张行,在一些打手的迟疑顾盼中进入私市,忍不住当先来问:
“张兄,刚才你是、你是怎么……”
“怎么把人弄得热血沸腾,宛如古书里场景的?”张行面无表情,扭头反问。“然后又怎么一口认定人家是个好汉的?再然后你也想学?”
“不错。”秦二郎咬牙承认。
“这话往敷衍了说,便是你会相马,我会相人。”张行继续面无表情言道。“我一眼就看出那小子不是池中之物……你学不来的。”
“那往真心了说呢?”秦宝迫不及待。
“往真心了说,将来他不成好汉,这事会有人专门记住?反过来说,真成了好汉,岂不是我和他一起的造化?”张行停住脚步,眉毛一挑,摊手反问。“况且,不说什么以后将来,退一万步来讲,这么一个好学的孩子,结果却因为在市井中为人轻视,读个书,连他亲父都明显不理解他,却还在坚持,可见品性上是有说法的,那我反其道行之,认真鼓励一下怎么了?难道比中午那桶酸梅汤更费些功夫?
好学的孩子,就该鼓励!”
好像又学到了一些东西的秦宝竟然无话可说。
也就是此时,秦宝忽然怔住,然后立即转向,目光停留在远处一个小巷口前。张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赫然见到一匹白棕相间的北地健马正蹬着蹄子,抬头来望自己。
随即,二人同时大喜过望,一起走将过去。
而当张行伸手挽住这匹一见钟情的北地花马时,秦宝却去伸手拽住了花马身后一匹半大马驹,马驹精瘦,白底黄斑、黑斑混杂,看起来像是个豹子纹,颌下还有个肉瘤子,长相堪称丑陋。
但不用秦宝说,张行也一瞬间便醒悟过来,这匹丑马才是真的神骏,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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