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都不求,今日过来是谢过常检恩义的。”张行再度拱手,诚恳以对。“常检,冯庸一案,便要谢过您秉公执法,还我清白;还有之前的高长业的事情,也要谢您坦荡恩义,许我去送行。”
“这算什么?”柴常检更加无语。“前面一件根本是你们白巡检的恩义,你难道不晓得?后面这一件,只是人之常情,举手之劳,能值你三番两回的卖命钱?”
“是这样的。”张行终于立在那里感慨起来。“我是还想打听一下,高长业必然是极刑,可他还有一妻一子一女,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咱们这里有没有查到?”
“哦。”柴常检终于恍然。“这事我还真知道……据城门那边回复,人的确是劫狱前就早早送出了城,而且应该是往河北去了……你也知道,河北那地方民风剽悍,又是东齐故地,素来不服朝廷王化的,咱们靖安台这里人手有限,也在犹豫要不要为了这点事情通知协查,事情正顿在我案上……要不,过几日我帮你再看看首尾?”
“那就辛苦常检了。”
张行转到堂中,深深一拱手。“属下家里还有事,先行一步。”
说着,直接转身,按着肩膀,头也不回的便走了。
柴常检愣愣看着对方出去,一直到对方彻底消失了半刻钟,这才打开手边的七骏图,却是忍不住摇头晃脑,啧啧称赞。
且不提柴常检如何把玩新得的《七骏图》,只说刚刚破产的张行,转出光道坊,来到天街之上,正逢中午,却忽然见到街上人流攒动,纷纷向西,也是大为好奇,便又牵住几人来问,才知道前方要杀人。
张行自然猜度,这或许是韩世雄被捕后,杨逆大案的主要人犯尽数到位,于是终于要大开杀戒,大杀特杀了。
倒也不算什么新闻。
然而再一问,却才晓得,今日要杀的居然还只是开胃菜,据说乃是刺杀张文达张尚书的高氏余孽。
闻得此言,张行叹了口气,也懒得去看,只转过身来,拿出身上还剩的一串钱,在街上买了酒肉,单手抱起,放出真气冻着,便居然不回台中来摸鱼,而是又转回承福坊了。
“酒肉都买多了,便是能给冻着,也不如现买的新鲜。”打开门,月娘接过酒肉,忍不住来埋怨。“刚刚秦二哥回来,带了伤药,摆在堂屋里,那边有干净水,你自己去涂一涂。”
张行点点头,一声不吭往里走,但走到一半,看到对方进了一边厨屋,还是异常残忍的开了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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