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登基就修东都,然后迁到东都。倒是南方这里,之前隔绝数百年……”
这话有些道理,但未必不是一个朝廷中枢骨干官吏的偏颇之词,下面老百姓觉得如何,上面官吏觉得如何,最上层的门阀世族觉得如何,被挤到一边的东齐豪强如何,包括圣人觉得如何,不是本人谁都不知道,只能多听听多看看多想想。
就好像眼下,一行人正说的热闹呢,结果这边刚一踏入扬子津驿站的大院,就看到了一阵鸡飞狗跳的乱象——无数官吏、客商逃也似的拎着行李、拽着儿女、牵着牲畜、呵斥着仆从,多有狼狈之态,俨然是听闻有锦衣狗乘军船到了渡口,正欲避祸离去,却迎面看到数十骑锦衣绣刀之辈当面而来,也是当场失声,宛如定格画一般呆住。
但很快,就是更加失序和混乱的场景。
见此情境,白有思、胡彦以下,全都无言以对,只能引众立到院中一侧,然后一声不吭,等待乱象结束。
而这个人马俱肃、整齐立定的寻常举止,虽然没有加剧混乱,却明显让所有人更加畏惧——前后左右,真的是一声不吭绕着走的。
须臾片刻,人就走的精光,甚至有人连行李都落下了,张行原本还想去喊一声,递一下,但想了想,愣是没敢动……锦衣狗们自己都被这幅场景吓到了。
但麻烦还没完。
先是操着南方口音的驿站官员战战兢兢过来,请求给予时间来做打扫;然后好不容易清扫干净,便有江都城内的朱绶飞马派出信使,询问任务与情况;接着还没来得及做文书交接和说明,江都留守来公便又遣使者过来,说是扬子津是江南的官吏往北方去的节点,靖安台的人占着那里的驿站会吓到人,让大家伙入城去住。
江都留守来战儿是一个真正的通天大人物,军中宿将,官至柱国领陪都留守,爵至国公,修为已经摸到了宗师门槛,更重要的是,这位是当今圣上心腹中的心腹,否则即便是一时军需休整需要,也断不会他一个江都本地人,而且还是个出身低微的一武之夫来担任江都留守的。
总之,这位的话必须要尊重,但问题在于,进城住哪儿,那来公也没说啊?
无奈之下,众人只能请那使者回去问询,然后在原地等候。
不过,这来公的使者刚刚走了不过一刻钟,便又有使者抵达,居然是来公的副将、副留守周效明的小儿子周行范,直接邀请锦衣巡骑的人以皇帝亲卫的身份去城北行宫外城屯驻,以作据点。
到此为止,上下哪里不晓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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