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难办,而反之,他就好办。”
张行点点头,复又追问:“你想在还要去告诉这些人吗?”
左游当即摇头:“张白绶开了口,如何能再去做?我现在只想往徐城长鲸帮总舵逛一逛、躲一躲,再往东海故地游一游……毕竟咱们这般交流,怕也瞒不过陈将军。”
说着,左游努嘴示意,大街上,颇有不少人偷偷来瞥,闭上的门面背后,更不知有多少人在偷看。
“既然已经得罪他,那正好。”张行反而得意,却又撒开手指向一名刚刚发完钱的赌场管事,大声吩咐。“自己去,不拘是陈凌那厮的那家生意,再寻二十两银子来……给我兄弟做送行礼,不然就砍你一只手出来。”
那管事抬头怔了一怔,欲言又止,到底是转身去寻银子了。
张行回脸来笑。
左游也跟着来笑。
片刻后,左游即刻打马离去,而张行却又在那里大呼小叫,先问那些女子是不是今年才被买来的,可愿回家?回家自有冬衣,这些人三日内也不敢去追的。又喊那些断了手做娼馆管事的,说自己规矩,见了做娼馆的也不拦生意,只是要断一只手,可有不服的?
为此事,又当街杀了一人,又砍了两人手,弄得原本爽利的街口上一片狼藉。
而到这个时候,秦宝那三个人居然还不曾将陈将军的产业给砸干净。
也是无奈。
且说,这一通大闹水杉林,张行区区四五人,居然将整个市集中陈凌的产业砸了遍,顺便截了左游这条路的讯息,而手握三千精甲且近在咫尺的陈凌居然全程面都不露……坦诚说,这反而让张行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当日傍晚,往龙冈回去路上,张行便开始重新反思自己,却也无奈。
没办法,这次的事情本来就很艰难:
首先一个,是人生地不熟,长途跋涉而来,除了一身虎皮,没什么实际力量可借。
其次,乃是说局面也委实不好,山上缺粮,这波粮食不在计划中,又碰上冬日水浅,无论如何都要发生冲突。
与此同时,所有势力还都显得三心二意,敌我难名,什么鲸鱼帮黑白难辨,内中江湖人士根本不可信就不必说了,而这个龙冈上的军队也都存了袖手旁观的意思……甚至,张行都没有理由苛责别人,他自己被白有思找到身前时,也是在敷衍了事,那些寻常锦衣骑也都只想着保住自家财货居多些。
细细想来,此时愿意护住粮队的,愿意维持住秩序,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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