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稍作思索,还是决定规劝一二。“而从青帝爷开始,政治制度虽然变幻不停,但总体上来还是君权越来越强大的……就连修行者的最顶端,也是四位‘帝’,这就已经明问题了。”
“我明白,但我不能理解的是……”白有思停住脚步,却语无伦次。“为什么会这么……这么……”
“这么极端?”张行想了一下,为对方做了填空。
“对。”白有思点点头,周围的装饰也终于停止了无风乱动。“太极端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张行认真来讲。“这既是政治传统,也是某种趋向……皇帝的影响太大了,出个好皇帝,全天下都能受益,可一旦出一个……你懂得……全天下也多要为之遭殃。”
“这不对。”
“当然不对。”
“没法子吗?”
“设计制度嘛,制造舆论嘛,尽量约束一下……但你也不要觉得宰执们权大又会如何,之前数百年,门阀们权势大到可以换皇帝又如何?门户私计之下,他们对老百姓的盘剥,对天下的危害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就……”
“要相信天道……历史还是在前进的,我读史书和,黑帝爷和赤帝娘娘的时候,老百姓过的青帝爷时的部落纷争强太多了;等到白帝爷的时候,又比黑帝爷的时候强太多了;就连只差白帝爷不多的《郦月传》里,吃的喝的都能好很多……”
“那要怎么设计制度?”
“制度多的是,谁也不知道哪个合适,哪个不合适,但一般来,好的制度需要好的生产力,而生产力却不是一蹴而就的。”
“什么鬼?”
“就是……举个例子,好的制度需要传递讯息快一些,那么路修的越好越宽,河挖的越平越深,自然就更好……可是按照眼下来让老百姓来挖河修路,只会酿成人祸,所以就得想法子让老修路挖河不费太多力气。”
“原来如此。”白有思若有所思。
“好了。”张行站起身来。“都是我跟李四郎瞎想的,纸上谈兵都不如。只眼前君臣之事……咱们这位陛下登基十余年,哪位宰执对他不比我们对他清楚?既然清楚,自然要为家族存亡和个人安危考虑。白了,就是被这位陛下驯化了。所以,没必要计较过多,也不是我们这种层次的人可以计较的……随他便吧,他们才是皇帝和宰执。咱们去喝酒?”
“中丞……”白有思摇头不止,似乎还是有些不甘。
“中丞是个例外。”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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