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有个多年的旧部,在中垒军做左翼第二鹰扬郎将,这里是那人驻地……”
王代积自然知道周行范的根底,只点一点头,复又回头去看门外,却发现请他来的秦宝直接留在了外面未曾入内,小周更是没有影子,内里晓得对方有话说,便也干脆上前落座。
随即,张三郎那边放下酒壶,王代积又直接去饮葡萄酒,却不料酒入喉肠,居然是冰镇的红葡萄酒,登时沁入心脾,然后当场不顾形象,叫了声好。
对面的张行笑了一笑,复又给对方斟上,而王代积也毫不客气,立即捧来再饮。
如是再三、再四,也不知道饮了到底几杯,黄胡子都沾嘚一片红色,王员外郎这才稍微停下,继而长呼了一口闷热之气出来。
张行终于也腾下手来笑着开口:“九哥这算是久旱逢甘霖吗?我这个内务及时雨到底也算胜过你这个军务及时雨一番了。”
“三郎,你若这般说,我可不认。”王代积捏着冰冷的酒杯,摇头得意以对。“眼下你能清闲,我却这般忙碌,是因为北衙的公公们带着怨气在整治军中,要请托的都是上五军的军中豪杰……你便是想忙,也忙不到外面军中来。”
张行也端起酒杯,却又似笑非笑。
“三郎,有话便说。”王代积见状,心知有异,便匆匆夹了一筷子菜蔬,然后赶紧催促。
“有几个事情想请教一下王九哥。”张行终于微微敛容,放下了酒杯。“咱们一个个来,不急……你说,这個谣言案子到底该怎么结?”
“能怎么结?”王代积闻言也是略显郁闷。“这种谣言,难道能真找到确切源头出来?找出来大家也不敢信他是第一个吧?无外乎是要查,是要杀,是要让圣人出这么一口恶气……什么时候杀的圣人舒坦了,查的圣人觉得可以了,案子方才能结……你难道不晓得这个道理?”
“兄弟我自然也是这么想的。”张行点点头:“不过还是想问问,王兄在外头,可对此事有些真切头绪?”
“真没有。”王代积摇头道。“现在只能确定关中这边很可能是圣驾入潼关后才大肆传开,大约发迹于华阴到郑县之间……但真不好说,因为有好几个地方官报来的文书都说,潼关之东,似乎也有这个谣言,彼处地方官已经加紧查问了。”
心中叹了一声,但面上张行并不置可否,而是从容换了个问题:“九哥这些日子这般辛苦,得了几分好处?”
王代积赶紧饮了一杯,然后抖着黄胡子干笑:“三郎说什么呢?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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