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这个功劳最合适。”
秦宝为之一振,那罗信虽然面色变化不怎么大,却也微微肃然,俨然心动。
而罗术认真思索,也缓缓点头,表示赞同:“也该让信儿和宝儿取些功名,只是这般的话,贤侄你呢?”
“世叔,你是中郎将,我是刚刚升的黑绶,往上或许一步登天,或许就被一些心怀恶意的大人物因为出身给抹了功劳,就不能靠这种小打小闹来图前途了。”张行认真来言。“咱们应该做些大的动作。”
“怎么讲?”罗术心中微动,捻着胡子认真来问。
“能怎么讲?”张行喟然道。“世叔既然先行至此,将幽州大军甩在身后,我不信没有计较……晚了一点,幽州大军尽数到了,巫族人自己走了,咱们又有什么用呢?过早了进去,刚刚也说了,就是送命……所以,说立功也好,说真的做事也好,无外乎两个法子,一个是刚刚说的小股部队先行入内鼓舞士气,另一个,自然是大张旗鼓,树上开花,早幽州大军两三日功夫先行西进,吓退巫人……如此,巫人必不敢赌,便是愿意赌,我们往后一走,接上幽州大军,便可成一番大功。”
出乎意料,罗术居然捻须沉默不语。
“世叔,我有旨意,你有兵马,什么做不得?”
张行失笑,只将怀中圣旨和印绶再度取出,掷到案上,然后方才来看罗术。“要莪说,怀戎这种接着河北、晋地、北地的要害重镇里,肯定有东齐余孽演化的豪强,而世叔既在幽州数十年军旅官宦,又曾当过东齐的官,必然认识,不知道能否介绍一二?这都多少年了,难道他们不想当官?圣人可是许了六品平地起步的前程!”
罗术笑了笑,扭过头去:“这不是觉得六品平地起步,有点过头,担心事后不能落实,平白坏了交情,以后没法来见这些故人吗?”
“若是不能落实,那自是朝廷失信,也是他们轻信了朝廷,他们到时候自然该去怨恨朝廷。”张行瞥了眼有些慌乱的秦宝,有一说一,令人无可辩驳。“难道要恨我们不成?便是我们,不也是冒着不被计功的风险来做这件事情?说到底,早一日能撵走巫族人,便能早一日让圣人获救,也能早一日让雁门、马邑、楼烦三郡百姓脱离水火……这是于公于私,于实于利都值得做得无本买卖。”
“说得好。”罗术拊掌而叹。“其实……就在这怀戎,曾经出过一个东齐的英雄,贤侄知道吗?”
张行连连摇头。
“其实此人也算不得真正的英雄。”罗术复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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