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魏玄定立即应声。“不要说王怀度,便是怀通公与怀绩公一起路过,他们三兄弟凑一起,也绝对不通军略……而且怀绩公若是真路过,怕是牛达早没了。”
“所以主持军务的,应该另有他人?”张行认真来问。“汲郡都尉是谁?”
“是个梁郡出身的孟姓豪强,唤作孟山公,在济阴周桥一带其实也有势力。”徐大郎主动开口。“是个人物,但依我看他十之八九也是有反意的,没理由要倾力而为……甚至,我觉得这厮看到咱们这边的事业,此刻怕是只想回梁郡造反。”
“孟山公。”张行抬手记下了这个名字,继续来问。“可如果不是都尉,谁还有什么名义直接在军务上插手呢?”
“汲郡当地还有个叫王德信的大豪,但也应该只想着造反,没理由助太守吧?”徐大郎也有些焦躁起来。
“莫说这些本土大豪都只想着造反,便是没想,素来瞧不起这些人的王太守也不会听他们的……”魏道士插了句嘴。“而汲郡那里的朝廷官军,无论如何都还是太守说了算才对。”
张行心中忽然一动,隐约抓到了一点什么,但他没有直接点出,而是一边思索一边莫名询问:“我记得三征时,朝廷派了郑善叶去汲郡黎阳坐镇,他走了吗?”
“早走了,跟屈突达一起走的。”徐大郎接口道。“张三爷你沽水杀人后,抵达此地前,两人便一起带兵回荥阳,甚至可能回东都了……”
“会不会又回来了?”张行追问。“毕竟黎阳有一座黎阳仓。”
“自然是有这个可能的……”徐大郎叹气,然后终于无奈。“但张三爷,若如此猜度,不如排遣细作渡河去查问……咱们现在最多说,汲郡那里王太守得了什么助力,可咱们之前在造反,什么都不知道。”
“派细作过河探查,寻汲郡官府里的熟人和本土豪强做联络都是必然的,给房彦朗要联系渠道也是必然的,甚至赶紧往下游询问情况,准备调度咱们的水上力量也是必然的……因为事情很可能是多方面因素造成的。”张行一边继续拿炭笔在本子上乱画,一边正色分析道。“你也记一下。”
“是。”徐大郎立即将这几条记下。
张行等对方将自己命令一一记录好,这才继续来说:“其实我们现在并不是在胡乱猜测,而是要尽量汇集已知情报,找出事情的关键来……而且不瞒你们,从你们说到王怀度此人只是个才能平庸的官场人物,同时却依旧是一郡之君,对军政大事说一不二时,我就想到了一处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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