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成,一鸣惊人;于我而言,却也有一点私心……”张行有一说一。“龙游浅水遭虾戏,我私心对张世昭有些看法,想看看自己能不能真的踩到这条龙的龙头上。”
徐大郎怔了一怔,点点头,却是安稳拱手而去。
而徐大郎既走,张行解衣上榻,听了半夜外面雪落扑簌之声,倒是并不意外的失眠了,有些心浮气躁的他甚至想爬起来,将许久没有动用的罗盘取出来计较一番。
只是,前途迷茫,即便是他一时也不知道到底要计较什么,便也只能作罢。
翌日,天色大明,积雪颇厚,雪花仍在,诸头领各自归去,便是魏道士也往成武而去,一时只剩下小周留下,贾越,还有几个军官陪张行在郡府后堂烤火说话……待到到了中午时分,因为飘雪、积雪诸事难为,便是之前离开去做调查的阎庆也从临县回来了,几人一并烤火闲聊。
而大约也就是此后不久,眼看着雪花依旧,张行忽然停下动作,若有所思,然后失笑:“这个时候,原本的所谓大事基本上做不了,一般来说,不是去清理刑狱卷宗,就是该去慰问孤寡,但我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阎庆立即来笑:“恕我直言,其他人一定在睡大觉……因为即便是知道些典故的人,如今造了反,也对这些事情不在意了。”
“不怪他们,一想着刑案清理干净,却不耽误马上一战死伤无数,慰问了孤寡,也不耽误明年孤寡更多,人心总会懈怠。”小周认真来言。
“本来就是如此。”贾越也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我其实也有类似心态。”张行倒也不做遮掩。“只是正所谓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既然想到了,便去做了就是……你们去唤本地的尚副舵主,也就是尚怀志他弟弟出来,查验府库,对照之前授田的档案,看看能救济到什么份上,能做一点是一点,我去清理往日刑狱旧案。”
周阎二人立即起身拱手。
贾越目瞪口呆,想了一想,不情不愿站起来认真提醒:“士卒也该加些待遇,否则会有怨气。”
“很好,此事你去做。”张行倒也坦然。
说着,直接撇开三人,往前院而来,寻储存刑案卷宗的法曹房去了,同时,还让人将本郡驻地黑绶署衙内以及县衙内的卷宗送来。
平心而论,这些郡县中的刑狱在张行这位某种程度上而言算是老刑名的人面前并没有什么太多说法,再加上之前烧债、授田的过程中事实相当于赦免了很多民事纠纷,所以,不过一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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