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维持着最基本的阵型,奋力向前。
张长恭缺乏战场经验,黑夜中大军相向而冲,夏侯宁远也看不到这边情况,唯独梁嘉定,早已经吓得失了魂,却是率先调转马头,去追生死难料的自家大哥。
这一走,意味着尚有兵力优势与夜间战场遮护的义军失去了调度与压制能力。
对此毫不知情的夏侯宁远继续指挥奋战,却不料,一则对方委实精锐,二则,随着酣战进行,他明显察觉到了对方援军的涌上,却迟迟得不到自家后方的援军遮护。
其实,即便如此,援军也是有的,只是夏侯宁远根本没看到而已——程大郎接到之前的军令,毫不犹豫率众披甲上阵,乃是亲自率一百余甲骑在前,让贾闰士带着剩余轻骑向外让开以作呼应,并且毫不犹豫的朝着对方那只最强悍的军阵侧翼发动了突袭。
他成功了,甚至一度动摇了那支精悍官军的侧翼,但立即被随后赶来的鱼白枚次锋给恰好夹在了两军之间。
随即,鱼白枚与张须果同时调度精锐部队,向着这支不速之客果断的发动了夹击。
可怜程大郎麾下骑士,自天下大乱以来成军,往往能靠着程大郎优秀谋略军政手段做到居高临下,每次战阵都能从容应对,今夜却因为一个正确到极致的突击命令,几乎陷入到了绝境。
骑士们被夹在两个步兵军阵中,根本无法提速,而官军最精锐的那个军阵始终调度妥当,出击稳妥而凶狠,这使得程大郎的骑士们总是被官军优势兵力分割,往往落入到肉搏战中,然后被绞杀于冰凉田野间。
程大郎到底是个豪强,此时发现自己家底一样的骑兵沦为馅饼,几乎是如化雪一般消失不见,更是如遭雷击。
再不顾及什么战事,只是拼了命的想把这剩下几十骑跟带出去。
然而,他越是挣扎,越是引来注意。
鱼白枚率先发现了他,远远便振奋大喝:“程知理,认得你鱼爷爷吗?!”
且说,程大郎的骑兵到此时只剩几十最亲近的骑士勉强跟随而已,如今又见鱼白枚,更是心中沮丧至极。
为了保存最后一点可能,程知理只能回头仓促下令:“不要管别的了,全部散开,自行逃生,去哪里都好,活下来便可!”
言罢,本人却是奋力迎上,乃是要努力作战,给自己部属争取时间。
双方交战,鱼白枚初时只觉得自己在上风,似乎有希望拿下对方。
但不过二三十合,忽然间,随着程大郎回头去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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