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而当日晚间,进入定陶,按照约定下令统一去甲时,即便是这些经历过生死突击的黜龙军骨干都有不少人暗中叫苦了。
部队稍作休整,翌日也是这般,精锐骨干统一着甲,冒雨出行,后勤物资也由水路转为陆路,北上乘氏。
这一日行军更难。
不过,进入乘氏时,周围县城部队大概因为没有大量辎重和小股部队的缘故,行动稍显迅速,已经有除去定陶、乘氏之外的两个县地方部队往此处汇集了起来。
但也明显有些不对劲。
“每个县应该有五百人。”浑身湿漉漉的魏道士也抵达了此处,却是一上来就在大街上与几名舵主,也就是实际上的县令发作起来。“为什么这点人都不能带齐?还有你乘氏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动不动也会少了六七十人?”
“首席,有件事情要说清楚。”一名并非降人出身,而是帮内派遣提拔的舵主先是看了眼坐在街边屋檐下喝热汤的张行,然后才来认真解释。“这件事情是我们失职,却不是我们怀了私心……这些留守的新卒,本身就是做治安、搞税收,与之前衙役无二,里面很有些混账;而且他们做着县中公务,又不是不懂,这是看出来要打仗了,看出来局势不好了,所以自家溜了。”
“没错。”乘氏本地姓单的舵主也附和了一遍,当然眼睛也是往张行那里看的。“我们没有大军压着,所以明知道他们躲藏起来,也不好轻易寻出……”
“他们藏到哪儿了?”一身甲胄,正在喝汤的张行忽然在屋檐下放下汤碗开口。“城内还是城外?”
“事情仓促,必然多还是在城内。”这位单舵主心里一个激灵,立即应声。“龙头,要不要我现在去找?”
“当然要。”张行看着对方眼睛平静下令,言语殊无感情波动。“现在大军过来,要在这里等前线讯息,算是已经把城池堵的水泄不通了,正该立即派人,搜索这些逃人家中……找出来后发为苦役去运粮。若有伙长以上军官,则斩首示众,不要姑息。”
“是。”
不光是这个单舵主,其余在场的舵主,也都纷纷一凛。
而张行只是继续低头喝热汤。一碗热汤喝完,又坐了一会,才下令这支部队和自己一起转去营房休息,并一起卸甲。
话说,抵达乘氏等消息的这一日夜,原本稀稀落落的雨水忽然停下,天空难得放晴了一日。
张行等人也暂时歇了一天,顺便晒了晒甲胄和披风。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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