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群蜂拥的景象,但也的确开始有少量平民、壮丁出门。
两人面面相觑,很难相信这是在前线。
而就在二人犹豫要不要趁机入城时,忽然间,一股稍微明显的骚动远远传来,两人极目远眺,亲眼看见,大约七八辆车子自城中驶出,既有平板大车,也有带着辎围的辎车,还有二三十个壮丁护卫,俨然组成一个中型车队往北而去。
车队既出,又有很多背着包裹、推着独轮车的寻常人家跟上,大约跟了三四十人,队列更加明显。
张与雄各自对视一眼,立即放弃了寻找义军营地,转
而从马上取下斗笠,然后上马往北面而去,并在两刻钟后便于官道上追上了车队。
车队明显属于一户本地大户甚至官宦人家,车队护卫也及时的表现出了对二人的警惕—车队停下,平民们加快脚步,走到前头去了,护卫们则严阵以待。
看得出来,要不是两人来的太快,这队人说不得还要在官道上围个车阵呢。
张行脸皮厚,根本不在乎气氛,直接上前拱手:“客从远方来,人困马乏,路上相逢便是有缘,敢问有队伍里可有草料襄助一二吗?”
“没有。”应该是护卫首领的中年人当即冷冷拒绝,周遭护卫也都握住了腰中兵刃,看得出来,其中颇有两三个修行好手。
“那你们的马吃什么?”张行仿佛没察觉到气氛紧张一样,只是继续调笑。”些许马料,何至于此?我们给钱便是。”
护卫们面面相觑,护卫首领更加不耐,却又顾忌什么,一时不敢动手。
也就在这时,一名老都管忽然自一辆车上跳出,隔着侍卫便来喊:“不用给钱!好汉若只是缺马料,老朽做主送你们两桶便是这两匹马,黄色的是条好龙驹,还不打紧,另一匹凡马跑了一夜,虽然不乏却已经累了,正该饮马进料了。”
张行微微一怔,丝毫不管那些之前有些措手不及的侍
卫中有人趁机去车上取长兵和两把手弩,只是诧异来问:“这黄骠马算是龙驹吗?”
“老朽就是做马夫的出身,靠着相马的本事被主人家抬举起来的,如何不认识这条龙驹?”那老都管依旧坦然,甚至忍不住越众上前来摸张行身后黄骠马。
“不过难怪好汉不认得,这马不比其他龙驹长相怪异、脾气囧然,其实性格温顺,外形也与凡马无异,但胜在吃苦耐劳,能忍饥挨饿,负重远行,也是一等一的龙驹。”
张行一时摇头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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