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之前,黜龙帮的新大会开起来了,而且效果意外的好,比想象中的要好的多,这让很多对这事抱着“龙头都这样了,那样也无妨”,或者“反正都过河了,你是龙头你说了算”心态的人感到非常惊异。
然而,便是张行其实也被军士的热情给震惊到了,只是面上不显露而已。
想来想去,他也只能猜度,是之前两年河北局势过于艰难了,所有人都有些压抑。一个显著的证据在于,最开始对参加这个军营运动会比较踊跃的群体正是这些新附的河北义军,他们非但只是参加,甚至贡献出了很多点子,提出了很多很有河北特色的项目,而这些人很快又起到了鲶鱼效应,勾起了其余几个群体的兴趣与对抗意识。
而就在张行将“注意士兵的精神生活”这一条正式补充到他的《六韬————修订意见》里的时候,一些人的出现,进一步验证了他的这个猜测。
“那是什么人?”
冬日阳光下,张行原本正在某个外围营区的简易高台上看一场类似于橄榄球,但场地上却是犁开的垄地,唤作“夺陇”的奇怪比赛,忽然一扭头,却注意到了位于营区边缘的一些奇怪的人。“附近百姓吗?还是河北这边的义军家属?“
“是附近百姓,但应该也有渤海、平原的本地家属。”窦立德只看了一眼,便赶紧解释。“好几日前就有了,但这几日开始“开大会“,玩“夺陇“才往前凑的……至于其他新来的义军家属,眼下河北情境,信息不通,又冷的过头,没有确切说法,委实难以上路。”
很显然,窦立德的重点在于是想解释自己这批人为什么还没有把家眷接过来。
张行点点头,他听出了窦立德的意思,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起身,往彼处走去,非只是窦立德,一旁的程知理、贾越、周行范、王雄诞、贾闰士等人,包括跟着窦立德的孙安宗、曹晨等人也都只好弃了“夺陇”起身跟上。
然而,张行一行人的到来,直接将这些人惊散,他们惊慌失措,直接逃离了营区外围,看身形明显以孩童和妇女居多……但却不是一哄而散,而是往同一个方向而去。
张大龙头愈发好奇,继续跟了下去,然后只是在营区外一转弯,便看到了一排类似于木棚,或者说是更狭窄逼仄的联排木屋,基本上是夹在城墙和营区之间缝隙里的,背靠着结冰的护城河而立罢了。
看到这里,张行瞬间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便回头来问∶“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十来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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