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常头领看着呢!」谢鸣鹤赶紧以手指向了门外。「我问的清楚....内里是这些天薛常雄对他迁怒,不予尊重,而外因正是白大头领此番率登州军猝然击溃幽州军,他担上了责任,恐惧失态,所以干脆来投!张龙头,听我一句,此人身份,必然知晓对面所有军机要务,此时降服之后又立即来寻你,怕是肚子里真有说法,何妨主动出迎,以作姿态?」
张行回过神来,意识到事情的真实性后,毫不犹豫立即起身,只抖了一下身上的白色短氅,便环顾四面,正色来言:「诸位,河间大营监军司马陈斌弃暗投明,就在门外,诸位随我一起出迎!」
众人各自惊愕,许多人干脆目瞪口呆,但脑子快的,已经如谢鸣鹤一般大喜过望,随即,不管是脑子快的还是茫茫然的,是刚刚来的还是原本在大营的,全都随着张行起身,一起往外而去。
外面天色已经很黯淡了,陈斌侧身立在大营房之外,冷眼看着营房,若有所思,常负在他身旁,只是踱步往来。
然后,两人便闻得大营房内脚步匆匆,动静极大,还以为是有士卒出来打前站,孰料,只是刚一挪动身子去看,便见到数十个身披白色、黑色短氅的黜龙帮头领蜂拥而出。
为首一人,更是远远便伸出手来,扬声来言:「陈司马!你今日过来,恰如当日游龙入了东楚,又似祖帝弃了陇西!或许将来道路还有忐忑,但绝不会后悔今日举止的!」
陈斌听了前面的比方,心中尚且冷笑,因为那两者虽然都是一时之翘楚,但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可听到后半句,反而觉得对方终究是个务实的....毕竟,经今日一事,路上他本人也在思索,只觉得乱世挣扎,委实艰难,如果将来回想今日,能不后悔这个举止本身,就已经算不错的了。
何况,对方这般率领所以人出迎的架势,其实远超自己想象。
于是,这位陈司马便也强打笑意,准备上前与对方握手言欢,也算是做个表演配合。
双方握手,陈司马便欲说些场面言语,孰料,对面张行丝毫不与他说话的机会,而是直接拽着对方转身,然后撒开一手,指向了身前一个布衣挂白氅的中年文士:
「这是魏公魏玄定,我们黜龙帮的首席!」
「陈司马,久仰大名,幸会!」魏玄定晓得关键,主动拱手行礼,倒是陈斌被握住手,只能微微欠身。
然后不待身侧之人言语,张行复又指向一人:「这是雄伯南雄天王!我们黜龙帮中翼大头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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