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搞得跟陈司马是他家家奴一样!这时候弄出来白三娘一夜打崩幽州军的事情,他畏惧逃亡也是寻常。”
窦丕出身关陇大族,只是并非嫡系子弟罢了,再加上本就是三征败北后跟着薛常雄一起来的,素来自视甚高,此时气恼起来,什么话也都毫无顾忌。
“其实,陈司马也有些自取其辱的意思。”王长谐搓着手来叹。“他自家不自爱,奉承惯了,结果被人视为家奴,薛万弼屡次当众呵斥他不说,在大将军面前也只是一味奉承,丝毫没有监军的本分,这才被人一点点欺上头去了。”
旁边张世让多少老成些,此时听着不对,再加上看到王瑜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插嘴:“说一千道一万,都是他自家没有基本的忠义,好好的官不做去做贼,这才是这件事最大的缘由!”
众人纷纷颔首,都说张将军说的对。
随即,众人再说,却又说到了王伏贝,这个时候反而都能理解了……河北本地豪强出身的中郎将,只会打仗不会奉承,再加上乐陵一战的罪责,之前几战的消耗,反了也就反了。
说话间,马脸河大营上方的水汽也愈发明显,而这个时候,还没有完全敞亮起来的中军大帐左近,漫长的聚将鼓也终于敲完了。
众人便各怀心思闪入帐中。
进去以后,薛氏诸子中最年轻的薛万全顶着个黑眼圈开始念文书点名,然后第一个就卡壳了——理论上位置比陈斌还高的,眼下大营内唯一一位正经郡守钱唐没有出现。
沉默中,一股不祥的预感席卷了所有人。
薛万全扭头去看自家亲父,但见薛常雄卧在最中间铺着一张虎皮的主座上,一手扶额,一手压住那柄直刀,一只脚伸出来,正蹬着虎头,只是不吭声,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镇定自若。
“去搜检钱府君的营帐。”说话的是慕容正言。
侍卫们匆匆而去,但一时半会如何能回来?营帐中重新陷入到了僵硬的气氛中。
“继续……”薛常雄动作不变,只是扶额的手指动了一根,倒是终于开口了。
点名继续,而这次没有再少人,多少让人松了口气。
“父帅,剩余十位中郎将俱在,还有两位内史,四位……”薛万全立即汇报。
“行了。”薛常雄在虎皮上摆手示意。“我心里有谱……幽州军崩了,韩将军在乐陵赶不过来,王伏贝应该也降了,偏师里有一万八千咱们的精锐,再加上之前伤亡……大概还剩两万两三千战兵,两位成丹,六位凝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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