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局面居然隐隐有了六七分……而他称了梁公之后,还不忘与江北周效尚送信,说我这里不懂事,居然不称王,我不早日称王,如何能分封周效尚做个国公呢?想周效尚不必造反,也能做国公,造反了反而不能做,不免可笑,便要周效尚再归梁国,许诺黄国公之位。”
其余人似乎也明白为什么张首席要面露嘲讽了……一个自称国公的人许诺国公之位,再加上这个身份家世和地盘,称王称帝怕也就是马上的事情。
“这人真是走运。”罗术感慨万千。“就凭一个姓氏,十郡之地,一月之内平白送来,然后整个江南拜倒,难道萧氏真有南朝国运?”
“你若放陈斌去,说不得也有这个局面。”薛常雄面无表情道。“眼下局面,不就是西魏、东齐、南梁嘛,还是那帮子人,不过是你占了东齐,这萧辉占了南梁,如此而已。”
“南梁那帮人撑不住的,也成不了事。”李定倒是语出惊人。“当日杨斌在江南杀得人头滚滚,精华尽丧,如今地盘那么大,却只有真火教教主一个宗师,千金大宗师一心一意在治病救人上,未曾见他干涉一二世间……而且,南岭冯氏真的愿意弃了大好机会,继续做个附庸?更不要说,一群豪强、世族、道士、女冠、降臣、盗匪,殊无纪律,又无体系,那萧辉一个县令,无恩无威,看他行事似乎也无德无行,凭什么压得住下面?压得住便不免要杀伐,然后失了人心,压不住不免下面自相杀伐,掏空内里。只要三万精锐,四五成丹,顺江而下,足可扫平。”
“确实,李府君的能耐我是信的。”张行嗤笑。“七八日便吞两郡,区区十郡之地,也不过是四五十日,却不知道李府君何时并吞河北?”
所有人一起来看李定,李定面色则青红不定。
这就是他最尴尬的地方,他没想着去这么快就去吞赵郡的,但是赵郡的反应过于激烈了,他担心一旦错过这个机会就不能再取,结果就是连续吞并后,导致他丧失了太多政治信誉。
丧失就丧失了,可问题在于眼下他还是希望能够稳住局面,避免直接跟幽州、河间、黜龙帮开战,于是又不得不尽量付诸于外交,这就很尴尬了。
其他几人也都严肃,便要说话。
孰料,张行忽然又说回了江南的事情:“江南这个局面,既是大魏必亡之表现,其实也是大魏万一之幸理……因为这个时候,是那位圣人趁势北返的最后机会……禁军不反,其实就是等这位圣人碰壁到此时。”
众人齐齐一怔,然后神色各异,却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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