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反而觉得师父没来?这才干脆弃了此地去了河北?”
“大约是这个意思。”冲和道长拢着手坦诚言道。
“不过,真要说的明白一点,我觉得曹中丞应该是把我当成了张老夫子……因为为师为了避开曹中丞,一开始就躲开潼关,直接从关西入的河东,然后听说他离开潼关东进后,复又从河东过来的……曹中丞应该是察觉到了这一点。”
“大宗师这么强吗?”伍大郎有些难以置信。
“修行者一进入特定地域,隔着几个郡都能察觉?”
“没那么夸张。”冲和依旧循循善诱,就好像还是当年的那个慈眉师长一般,有问必耐心做答。
“首先要有塔,平世地气有限,往往一地只一塔,塔这个东西,分生根和不生根的,如东夷那位,就是不生根的,好处当然也多,但为何其余几位立塔的都不彷效呢?自然是因为生根的也有生根的好处。其次,还要看立塔周边特定地域之宽广,还有往来之人的修为,或者说是往来之人本身炼化的天地元气多少……譬如曹中丞,他最多是能察觉到大宗师地步的人往来,宗师都难的。最后,基本上只有出入特定地域边缘时才能被较明显察觉,一旦进入或离开,对应地气稳定下来,也就是知道个大概行踪,缩小追踪范围罢了……我真要是在东都一声不吭躺着晒太阳,他就只能一个坊一个坊的找。更不要说,到了大宗师,多少能炼一些小玩意,其中就有暂时遮蔽隔绝地气的。”伍大郎这才微微释然,按着胸口的手也放了下来:“所以,曹林是决意出兵后发觉有一位大宗师自河东过来,只以为张老夫子,存心试探?”
“对的。”
“那些敕龙碑是师父你擦拭的?”
“是。”
“为什么?”
“本来是想看看大魏的敕封还有几个有用的?也就是说看看大魏此时还有几分天命地气依存?但看了两个,想想这些敕龙碑背后,无一不是真龙,那不管背后的真龙是死是活,便都替人擦了擦……活的当做问候,死的当做祭拜。”冲和依旧有问必答。
伍惊风点点头,这才往河堤下走了几步,靠近了自己师父:“师父,那你此行本身到底是为了什么?”冲和沉默了一下,继续回复如常:“我接到邀请,要往河北一行,所以才会经行河东,只是途中又看到曹中丞行踪,便来看一看罢了,几十年没下来了,路过东都,自然又对东都那些东西起了好奇心。”
“接到邀请去河北?”原本稍微安稳下来的伍惊风立即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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