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善叶欲言又止。
屈突达也没有再吭声。
段威看了两人一眼,认真来道:“你二人放心,我已经传信给了英国公,让他临时改道,咱们明日先在武阳郡郡城贵乡城北清漳水那里汇合,然后再行进军……你们俩总不会连军中一日安稳都做不到吧?”
“自然不会!”
“段公安心。”
两人赶紧俯首。
随即,段威也无奈上马离去。
眼见如此,屈突达与郑善叶再度相对,半晌,屈突达倒是忍耐住了,反而是郑善叶有些道行浅薄,率先开口:“屈突将军,我有一个浅薄的看法,乱世如流,跪的慢了,不免要死的快;可跪得太快了,那还不如死了呢!”
屈突达情知对方是说彻底没了尊严的七太保纪曾,但更晓得对方只是要自己一句话,所以干脆颔首:“郑将军说得对,我也是这般想的。”
郑善叶如释重负,连连颔首。
就这样,时间来到了正月三十一日夜,到此时,张行驻军地连续两日不变,在清河郡西北部的清漳水北岸,有军七营,俱为精锐;
魏玄定、陈斌已经汇合,位于平原郡将陵西部,按照方位来讲,在张行兵团东面偏北隔河两百里,此时兵力只有五营,多为军法、哨骑杂营;
窦立德以及黜龙军大兵团十四营正在赶往将陵途中,当夜宿于平原郡清阳县东部,在张行兵团东面隔河六十里;
其余诸营兵马也已经得到了军令,正在往将陵而去。
与此同时,薛常雄率军三万,自信都郡?县进发,在清漳水北岸数十里的位置,逆流而上,往张行方向进军,当晚宿在?县与枣强县边境,距离张行一百六十里;
段威、屈突达、郑善叶率东都精锐三万,在武阳郡惬山,位于张行兵团西南隔河一百三十里;
白横秋、李定,率太原募兵三万、武安郡卒一万两千,合计四万两千兵,在武安郡最东部的清漳县,距离张行一百里,且双方同在清漳水北岸。
还是这个时候,黜龙帮中枢重要人物,一手指定了《黜龙律》的崔肃臣,在距离张行兵团只有五十里的武臣县内,已经两天没有任何动静了。
很显然,清河崔氏做出了丝毫不令人意外的选择――白横秋必然给出了政治承诺,而张行明明一直可以给,却一直没有给。
“段公想多了。”灯火下,依旧披甲的白横秋站起身来,弹了弹手里的军笺,笑着看向了身侧的李定。“他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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