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居然又有一队三四百众的兵马跑了,而且这次发觉的极晚。
“甭管是有恃无恐,还是虚张声势,他最多是个守势,我们只管速速前进,截断浮桥!”注意到军中又起了一次骚动后,段威此时也发起了狠,乃是直接点了将。“屈突达,你去!这里不用你管了,选你部精锐,不需要多少,一两千足以,抢到浮桥那里,驱赶民夫,站住河畔,截断浮桥,便是一功!”
屈突达听到这话,晓得今日无论如何不能推脱,便拱手称是,然后就整饬兵马,亲自带队去了,乃是半点迟疑都无……实际上,这不仅仅是要去执行命令,而是说,身为一个将军,一个屡屡赶不上战场的黜龙帮宿敌兼手下败将,此时是对前面战局有一点期望的。
至于期望具体是什么,他自己都不好说。
二月初二日,下午时分,屈突达率本部精锐一千人为先锋,轻装前进,轻易进抵清河郡西部地区的清漳水南岸……或者说东岸,因为清漳水整体上从西南到东北流向,而在这一段更像是南北走向。
而以这段转向南北的清漳水为界限,东面是临清县,西面是宗城县,张行及其主营就在宗城县境内偏北一点挨着河的地方,距离此地还有十几里。
不过,也就是从这个河水转弯变成南北走向的地方开始,就已经大规模出现浮桥了。可见黜龙军对河对岸张三贼所在的营盘支援力度之大。
当然,这些浮桥早已经被断开,而且是从东岸被断。
“这是什么意思?”随屈突达下河检查了浮桥后,随行的一名队将略显诧异。“我们的任务是去截断浮桥,黜龙帮自己也截断浮桥?”
“对。”随行参军随口而答。
“为什么?”
“自然是担心我们去支援对岸。”
“他们怕了我们?”
“那倒未必……”参军看向了屈突达。“将军,黜龙军的信心比我们像的要足一些。”
屈突达微微颔首。
身后的其余人也多醒悟――英国公让东都兵马截断浮桥是为了防止黜龙军逃窜或者援兵自此处支援,而黜龙帮自断兵马固然有阻碍东都兵马进攻的意思,但同样也展示了在对岸死守硬抗到底的决心。
“走吧!”屈突达望着河对岸清晰可见的太原-武安联军,愈发干脆。“他拆他们的,我们进我们的。”
周围人也多无话,一起上了岸,回到官道,继续率军北进,而果然,再行三四里,河中断掉的浮桥就显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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