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怕也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因为人都跑到那边了,我们这里也不敢对着干。”
“王户曹所言极是。”本地大户中另一人似乎对此事还比较熟悉,此时也赶紧附和。“回禀窦将军,黜龙贼下面不是没有妓女或者禁止妓女,据在下所知,河南黜龙贼故地都是有些妓户的,成规模的舞乐也是有的,但河北就比较少了;而跟黜龙贼占据的清漳水下游几郡就更少,便是有一些都是半掩门子自行挂牌的单家,没有大院子,我们武阳这里却是有大院子的;但是,这些妓户多在城内,而少在城外……所以,窦将军骤然一问,我们反而糊涂……要不,我们遣人去找一找?”
“这都什么时候了,找就算了。”窦历摆了下手,同样俨然彻底醒悟。“我只是奇怪罢了,你们这般恭谨,此地这般繁华,却居然没有舞乐……结果,竟是黜龙贼想尽法子收买人心,无意间波及到了……只不过,他们便是用尽了法子,又如何能当英国公雷霆一击呢?不还是要败亡?”
众人闻言,赶紧再度称赞附和不停。
不过,这些人再度低头饮酒时,却多忍不住相互来看……也不知道是想到了黜龙帮的霸道,还是想到了黜龙帮来之前那几年的场景,是怀念还是恐惧,又或者是茫然。
就这样,酒足饭饱,宴席结束,几位郡吏也安排着这位来做监军的窦参军去一处别院安歇,而那些大户虽然如释重负,却也不敢轻易就走,而是纷纷等在门外,准备跟郡吏们对一下要害,再行离去,不然根本不放心。
而过了好一阵子,为首的王户曹出来,脸色却有些不好看:“他喝多了,话里话外还是要妓女。”
黑漆漆的夜色中,借着院子外的灯火,众人面面相觑。
“便是想要,现在哪里去寻?”有人无语至极。“不是说不给,多少银子都给了,奉承也奉承了,如何不给他找?他若是刚刚在宴席上说一声想要,我们临时去找,现在或许能找到,现在去哪里找?”
“当时不是没喝多,没抹开面子吗?”有人叹道。“这么看,竟是我们不晓事了。”
“现在关键是往哪里找?”有人不耐烦起来。
“都不要抱怨。”郡户曹黑着脸给出了答复。“我想过了,要么是往城里几个楼里找,城门关了不是事,郡公给了交代,我能喊开的,可就怕来不及,等城中妓女来了,他已经醉的睡了,然后嘴上不说,明日找我们、找郡中的麻烦;要么是在镇里大户家里找……你们也不要装模作样,当年这镇上七八个大勾栏,人都散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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