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家性命,就全都在纪将军手里了……便是有人想反水、想诈降,也要拼命的。”
纪曾终于站起身来,负手踱步,走了几圈后,便来询问:“那我全都答应他们?”
“在下说的是,可以全都答应,不是必须要全都答应。”韩二郎似乎也想笑,却习惯了板着脸,反而一时有些表情怪异。“何妨挑几个不是要害的条件,并不答应,然后反过来提几个也并不是要害的条件呢?”
纪曾醒悟,连连颔首:“如此,那些人到底开到其几?”
“一个也没有,那是我嘴笨,平素没有做过使者,怕说错话,所以来之前自己拿文书总结的。”韩二郎有一说一。“不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好!”纪曾负手仰头大笑。“韩二郎,此事你来安排如何?!你去将这其三其四的再说给他们听,若事成,我保举你做清河的都尉!”
韩二郎并没有谢恩,甚至没有起身,反而就在大帐中央空地上坐着来问:“纪将军,做了清河都尉,能长久吗?朝廷大军能彻底覆灭黜龙帮,控制河北?”
纪曾愣了一下,仰头干笑了一声:“是我糊涂了……在你这种洞悉地方情势的人面前许这个……如你所想,便是这次大胜了,大军也必然要撤走去别处的,到时候河北还要再乱上一阵子,而其他地方倒也罢了,清河这边确实黜龙贼余孽不会少,你一个反复回来的降人,真要是做了清河守将,估计也难,只能依附着崔氏撑一撑,然后指望着李定或者薛常雄谁早点控制住局面。”
韩二郎认真倾听,一声不吭。
而纪曾想了一想,再度开口来言:“这样好了,你若是不愿意留清河,跟我回东都。”
韩二郎听完依旧没有惊喜,反而继续追问:“回东都能再打回清河来吗?”
“我觉得是可以的。”纪曾含笑认真来对。“便是这次没把黜龙帮打垮,也能打回清河……因为天下大局在西面,在关陇与两都,那里是天下精华所在……河北争不过的。”
韩二郎缓缓点头,但神色明显还有疑惑。
“你还有什么不解的,尽管来问。”纪曾坐回到了座中,显得非常和气,只让两侧甲士、文书侧目。
他们都看出来了,七太保纪曾已经被这个使者说服,而且起了惜才之心。
甚至,他们中多少有些老成的人心知肚明,纪曾之所以对一个河北本地冒头的小人物这般姿态,本质上是他知道自己做了叛徒,感到羞耻……其余人都可以不算是叛徒,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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