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领,王五郎的附庸,他家里人可以拿王五郎说服他,他拿什么来说服其他人?单大郎能听他的?翟宽那些人又素来跟北面不合,就更远了。”
“不错。”崔四郎也点了下头。“是这个道理……凡事以利成,张首席能聚人也是因为他能利人,他自己都说,要想成大事安定天下就要利天下,所以才要黜擅天下之利者……那敢问,不管是远利近利,大利小利,丁盛映能拿什么来利人?无利之事谁会做呢?”
李枢沉默片刻,认真思索,缓缓点头:“不错,是这个道理!丁盛映人微言轻,给不了那些人利,他说服不了那些人!”
“但是单大郎可以。”房彦释忽然提醒。“单大郎是大头领现在更是行台中本地头领的头,若以恩威作利,他是能给这个利的。”
“单大郎之前不动,现在又为什么要被丁盛映说服参与此事?”房彦朗当即驳斥。
房彦释想了一下,也无话可说。
“单大郎……”李枢想了一想,复又有些无力。“照理说,单大郎跟北面那位因为当日东征是有私怨的,这些本土豪强头领,对北面那位几次军改都不满,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但不知为何,我这几日总是心虚,竟未与单大郎先做通气,也不敢轻易找其他这些头领说话。”
其余几人沉默了片刻,
“这不怪李公,是司马正来的太快了。”崔四郎低声提醒。“但也正是为此,再加上今日丁盛映的异动,有些事拖不得了……李公,咱们上次已经议论过了,不管李公想去哪儿,都该下定决心来做。”
李枢只是胡乱点头。
对此,崔四郎没有多说什么,倒是房氏兄弟,虽然二人想法素来有些差异,但毕竟是同族兄弟,关系极好,立场类似,此时却心有灵犀忍不住对视一眼,各自了然……无他,这不是李枢这几日第一次这样了。
究其原因,乃是张行被困,生生脱出一个对于李枢而言巨大的利好空窗期,所谓静待时机的时,局势有变的变,其实就是眼下,然而,在张行阴影下存续了数年,理论上掌握着黜龙帮第二多政治、军事资源的他,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做事情了。
不是没有想法。
想法早就有了,最激烈的最个人的最安全的阻力最小的,全都有,他也想好了尝试的顺序,但是,随着局势变化加剧(譬如司马正向东都进军的速度、东都留守势力的坚决),他反而产生了畏怯感。
从历山之战算起,差不多快小三年了,就是为了等这个机会一展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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