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让此人来打头阵,做试探?”
“原来如此。”
两人一番对话后,各自沉默,分别望着右侧营区的火光与对面黜龙帮大营深沉的夜色发呆来。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甚至是更早的时候,两人也不是仅有的将目光投向这两个地方的人:
河对岸,西北面的幽州军大营,罗术早早披甲完毕,此时正蹲坐在一处立木望台上,死死盯着前方,面色阴沉全程不变,心中却早已经翻腾不止……坦诚说,事到临头,黜龙军忽然提前发动,让他有些紧张,继而生出了一丝懊悔之意;
正西面最狭窄的营盘是王臣廓的位置,其人虽然起身仓促,刚刚披挂,但此时同样面色阴冷,然后一面留心看着河对岸的火光与近处黑黝黝的黜龙军营盘,一面却只拿绸缎仔细擦拭着自己的长刀;
西南面是原本太原-武安联军的地盘,但武安军已经尽数发向西面粮道,而太原军也做了两次分兵,此时只剩下两万众不足,但依然是整体反应最及时的,他们的大营整个都灯火通明起来,呼喊声、传令声不绝于耳,堪称严阵以待;
不过,这其中,武安军虽走,武安太守李定却没走,其妻张十娘也在,夫妻二人此时端坐在大营的后方,居然是置酒对饮的局面,如果不是二人时不时的一起看向北面,几乎称得上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除此之外,还有东北面的河间军大营,薛常雄及其部反应不紧不慢,几乎称得上是按部就班,但到了这个时候也开始建立起了防护阵线,薛常雄本人则好整以暇,端坐不动,静观势变;
最后,是正北方的冯无佚处,此地最为混乱和嘈杂,这是因为冯无佚营寨的部队来源最混乱,立场最复杂,战力最虚弱,面对着猝然爆发的战事,他们最为紧张乃至于到了恐慌的地步,而冯无佚本人也明显有些不知所措。
与这些相比,外围的韩引弓、孙顺德,乃至于屈突达、魏玄定等兵马与人物的反应,就可以稍微推到后面去了。
实际上,情况很快就发生了变化,因为黜龙帮第二波突击忽然就出现了。
且说,早在对岸火起的时候,战场北侧,便有数以千计的黜龙军借着夜色和对岸的火光与喊杀作掩护,离开了自家大营,然后迅速抵达北面联军几个大营身前,便开始手动挪开鹿角、推倒栅栏……没办法,之前十数日的围困中,联军虽然各怀心思,不能进取,但不耽误他们大举设置堑壕、栅栏,以作深入围困。
而现在,想要从周边联军突围,就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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