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各自奋力向前。
无他,大半月前,就在这里,众人是亲眼目睹过白横秋这落子之威的。
而如今在突围途中,根本没有大阵阻拦,一则不知道会是谁来挨这一击,二则却晓得挨了这一击,十之八九便要当场命消……这种任人宰割的无奈与恐惧,是加速部队崩溃的最好催化剂。
“几位,你们能接下这一击吗?”张行瞥了眼那个银盘,胯下黄骠马不停,却朝一侧喊话。
一人勒马靠近,赫然是刚刚拿真气剃过头的莽金刚,其人直言不讳:“只能接一子!”
“我都不能弃大阵来接!”雄伯南诧异插话。
“若雄天王助我们,我们能接两子!”莽金刚匆匆解释。“天王到底是宗师,底子在那里,只是不晓得如何解他这三辉棋子的法门罢了,借真气给我们,我们来接!”
雄伯南闻言大喜:“那日老贼奋尽全力,不过三子,再往后便只能亲身化子来对付我们了,今日我们固然不能成军阵,他又如何能仿效当日借本军之力?果真如此的话,怕也不过两子……”
“张首席!”就在这时,白金刚忽然挤上前来,低声咬牙相对。“你换掉短氅,带着伏龙印,我们兄弟与你一起到后面去埋伏,然后以雄天王或伍大郎做诱饵……若老贼自以为是,真敢过来,或者只是薛常雄过来,到时候首席发动伏龙印,我们就势拿下一个也好打伤一个也行,今日事就成了!”
众人各自意动。
张行却缓缓摇头:“不行……此间真气以我为底来做连结,一旦过去,雾气也要清散,根本瞒不住!”
“也是可以试试的。”伍惊风忍不住来劝。“何妨先散了雾气,好做伏击!赌一赌总是行的!”
众人再度意动。
张行无奈,只能解释:“也不瞒你们,伏龙印上次用后便隐隐不振,而我又不得法门,怕再用一两次就要坏掉,所以,伏龙印可以用,却不能赌,这也是我不从对岸突围的根本缘故!”
周围人恍然,却又心惊,伍惊风更是在马上锤动大腿。
而就在这时候,前方忽然遭遇战事,却是幽州军留在营中的极少数残余在不晓得上层情况下,看到了白横秋的抵达,私下违背了白、张二人指挥,选择来迎战。
当然,作为先锋的王雄诞已经率众迎上了。
情势紧张,众人就势勒马稍缓,而白横秋那里,银盘已然开始停止凝结,反而渐渐缩小,这是要成型的预兆,张行晓得厉害,心中思索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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