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焯点点头,回到自己座位上,继续去看对方手里的麻绳与蓑衣,而在旁边的余烩则明显陷入到了某种焦躁情绪中,只是攥着沾水的衣服眉头紧皱。
看了一会,王焯忽然开口:“督公,我记得你观想绳子这事是先帝要求的?”
“不错。”牛督公忽然放下手中蓑衣与麻绳,一时叹气。“不过应该是先帝的先帝了……总之,先帝的意思是,让我们做绳子,给大魏拴住一些东西……我这人笨,不晓得该拴些什么,有时候拴车,有时候拴船,有时候拴蓑衣;曹皇叔倒是聪明,知道是要栓人,却死的比我还快。”
话到这里,其人严肃向王焯来言:“小王、小余,我也劝你们不要太聪明!乱世之中,太聪明反而容易葬送局面!现在大魏到了这个份上,是他曹家人自绝的生路,咱们可以不管,可自家人呢?我身为督公,不能放任你们将他们断送给禁军!”
“督公!”余烩当场跺脚。“都说了,这不是聪明不聪明的事情,是要从咱们整体考虑,爷们一分为二,一半的人都说去北面好,不想去东都,另一半人不知道去哪里,那便该去北面才对!而督公你呢,你自观想是绳子,如今大魏又亡了,便该将自己与我们爷们所有人拴在一起才对!”
“余公公还不懂吗?”牛督公按着蓑衣来对:“老夫何时说不听大家的?老夫是因为事关重大,不敢轻易信你们两个聪明人罢了!若是两边爷们都说要去北面,我跟你们俩在这里自家撕扯什么?”
“只是这个局面,难道要我们当着禁军的面把人都聚在一起挨个问吗?还是请督公你北上去亲眼看一看?你不怕死,我还怕你一个人不清不楚的过去会被那紫面天王卷走了呢!”余烩都快急死了。“督公,明日咱们也要启程,得速速定计才对,最好是一日夜能跑到稽山后面的距离就脱身!”
牛督公沉默不语,明显也有些焦躁起来。
而这个时候,眯眼观察牛督公许久的王焯突然再行开口:“我倒有个折中的主意,可以大略证明爷们大家是想去北面的。”
“什么?”
“如何?”
“很简单,我这边两千个爷们十五个队将,再请督公你亲自从这边挑选二十个带头的爷们,咱们聚在一起,举个手,督公你算两手,其余一人一手,回东都的手多,我就随你们去东都,去北面的手多,就请督公你随我去稽山!”王焯果然给出了一个方案。“这个公平吧?可行吧?讲规矩吧?”
余公公当场愣住,而牛督公想了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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