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平的把自己绳子拴在所有内侍身上,在江都内侍缺乏内动力的情况下,內侍军足以牵着牛督公改变方向。
这也是为什么张行给了足够宽松条件的情形下,他王焯决心已定要留在这边的情形下,还要冒险过来的缘故。
不仅仅是要执行所谓黜龙帮的任务,不仅仅是要接应知世郎,不仅仅是要劝牛督公不要插手战事,他还想着更多,指望着牛督公心里拴着內侍军是一头,他王焯心里也拴着江都的爷们呢!
两人对视了一阵子,王焯虽然紧张,却丝毫没有退让,楼内原本颇显激昂的情绪也很快就冷了下来,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两位的针锋相对。
而注意到以后,十五位队将中,居然渐渐有人想站起身来。
也就在这时,牛督公将目光一转,看向了这些人,然后忽然一笑:“既是大家都想去北面,那就去嘛,我一个没有牵扯的老头子,不跟你们走,还能如何?只还有件事……”
话到这里,牛督公也莫名萧索起来。
王余二人齐齐肃然。
余烩更是迫不及待:“督公请讲。”
“大魏实际上已经亡了,咱们其实……老早就算是走自己的道了,但无论如何,太皇太后没有失德的举止,新皇帝,也就是原本是赵王,根本就是个孩子,在江都长大的,也没什么过失……我们不能拿他们当什么奇货可居。”牛督公认真以对。
余烩赶紧去看王焯。
后者稍作迟疑,给出了一个答复:“督公,我的意思是,咱们最好是只往前走,寻到机会闷头逃了就行,太后与皇帝如何,咱们统统不管!既不要主动拿捏他们,也不要因为他们处于什么险地而更改作为……因为接下来若真出了乱子,根本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做局势的,咱们要保着自家人的平安为上。”
众人纷纷颔首,但也有人有些迟疑。
这个时候,不等牛督公开口,王焯继续来言:“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那就是真出了乱子,然后太后与皇帝又拐到了黜龙帮的地盘,张首席却是讲道理的人,我们自当与他分说,尽量让太后与陛下有个体面。”
牛督公听到这里,反而点头:“正是此意,正是此意……有这句话就行了……你们去做吧。”
此时,王余二人并非大喜,反而只是如释重负。
翌日天明,也就是五月初六日,盘桓在涣口镇的禁军主力尾端也开始启程……分别是张虔达与另一位郎将带领的一支六千人禁军、如今颇受信任的知世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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