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而此时,众人也都纷纷端着汤来看王五郎与张首席说事情,等着张首席做解释。
“因为薛常雄实力有限。”只在门前桌子后面坐着的张行认真作答。“咱们进入河北后跟他前后两战,第一战是攻,第二战是守……攻是趁其不备,但已经说明问题了,而守看似是被动迎战,其实则是薛常雄最后整合河北所谓大魏官方势力的最后一次机会,既然没成,他就永远成不了了……这也是他后来跟白横秋一起时三心二意的缘故,因为他知道自己从那以后只能伏低做小,所以才会不甘。”
王叔勇状若恍然。
“其实,倒不一定是他本人有所觉悟,正是白横秋逼迫他过去这个事情,让他意识到了这一点。”李定忽然插嘴。“所以他才适时起了情绪……换言之,人在局中,都是认不清自己的,总得有人去提醒,这个事情本来该是黜龙帮去做的,却被白横秋做了,所以怨气都朝着白横秋来了,反而给了黜龙帮机会。”
“对对对,李龙头言之有理。”张行赶紧点头。“谁还没个脾气?总之,薛常雄现在是有点实力但不多,有点野心但施展不动,有些怨气却硬不起来,这个时候,如果我们摆出一个强硬的姿态,聚集重兵压回河北,那他反而会强硬起来,跟我们对峙……但如果我们无视他,继续用河北的那十来个营跟他周旋,他难道会坚持下去?这边大破禁军、俘虏太后与皇帝、杀了司马化达跟司马德克,又跟东都军议和的事情,难道他会不知道?”
“我晓得了。”王叔勇终于真正醒悟。“他会疑神疑鬼,他知道我们身后有重兵,只要讨不到大便宜,反而会疑惧畏缩……这是兵法上说的,弱的时候要示强,强的时候要示弱。”
“正是此意。”张行继续言道。“不过,我们也不会放着他不管的,这一次休整回来,等明年春耕后,就要大举吞并河北,河间薛常雄要灭,幽州罗术也要灭,甚至北地八公七卫还要灭,要一口气推到黑水北海,然后合天下三分之力回身与白、司马决战……”
王五郎听得热血沸腾,几乎就要请战,周围黜龙帮的头领也都入神,便是坐在靠墙条凳上的杜破阵也端着冰镇酸梅汤若有所思,也就是这个时候,公房一墙之隔的郡府前厅檐廊处却忽然一阵嘈杂,几人都立即闭了嘴。
须臾片刻,窦小娘带着十数甲士押着一人过来,在座众人更是纷纷肃然。
无他,来人算是此战最高级别俘虏,原大魏左侯卫将军何稀,也是李定、徐师仁的老上级……此时黜龙军已经从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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