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说法!”
张行难得一愣,不免放下最后一口饼子来笑问:“你就是窦濡?是你断了浮桥?”
“是。”
“为何要如此?你跟我们黜龙帮不是有杀父之仇吗?”张行好奇来问。
“何止是杀父之仇?”窦濡毫不客气道。“自黜龙帮起事以来,我窦氏子弟丧命于黜龙帮之手者,不下七八人,且非是族中骨干,就是族内近枝,我们窦氏根本就是与黜龙帮势不两立……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要行此事!”
“你是觉得河间大营不足以让你复仇,恰好我们黜龙帮又是讲信用的,要借此殊勋脱身,再来相对?”张行忽然醒悟。
路口周边许多人闻得此言,都觉得荒唐……便是李定,也不由挑眉。
“不错。”窦濡昂然以对。“河间大营必败无疑,莫说多几千人过河,便是全军摆开车马对垒,也是必败无疑,而到时候,我若不想死,就只能降到你们中去,可若降的话,我素来傲气,不擅遮掩,想要脱身也难……所幸你张首席虽崛起低微,却向来以恩信著称,否则何以五六年内便从单骑浮马到现在鹰扬河朔,以至于握有天下三分之势呢?”
话到这里,窦濡终于第一次拱手行礼:“张首席,战前你曾让谢总管来言,河间大营愿降者,留去自由,而我今日之举,无论怎么算,对黜龙帮而言都是有功无过,敢问张首席可否放我与我本人亲卫二十三骑,自此处西归晋地……以便将来报仇雪恨,手刃仇敌?”
“应该可以。”张行从容点头。“但不能现在西归,你要么先过去邺城,然后从邺城出发,自行决定去向,要么留在我这里等一个月也行……总之,我不能让你现在去西面,省的引出什么干扰战局的事来。”
窦濡精神大振:“我就知道张首席可信!我愿从邺城转走!”
张行吃入最后一口饼,随即一摆手,窦濡也便要离开。
不过,就在这时,李定忽然插嘴喊住了对方:“窦八郎!”
窦濡重新立住,坦然朝李定拱手:“李四郎还有事?还是李龙头有事?”
“都一样……我只是好奇,窦八郎刚刚说天下三分之势,那敢问你心里三分的三家是哪三家?”李定正色来问。
“自然是西都白氏,东都司马氏和邺城的张氏了。”窦濡冷笑道。“当然,我晓得,张首席取天下到手之前肯定不会认张氏的说法,只会说是黜龙氏罢了。”
张行咽下嘴里最后一口饼,开始往热汤上吹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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