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喜悦,这就是识字的好处,不再是睁眼瞎了,以后她还要给爹爹穆敬岩写信——
焦氏仆人来报,有人要见介子相公,并无名帖,自称主人姓邢。
“姓邢。”
张原眉头微皱,除了南京守备太监邢隆之外他不认识别的姓邢的人,便与宗翼善一起到前面厅堂,就见一个短衫汉子立在厅外廊上,竹笠拎在手里,笠沿在滴水——
张原不认识这个汉子,但这汉子似乎见过张原一般,没把宗翼善当作张原,径向张原叉手唱诺:“张公子,小人奉家主之命,请张公子去请教一些事情。”
张原打量着这汉子,问:“贵主人姓邢吗,与在下在何处相识?”
汉子道:“七月初九,玄武湖。”说这话时抬眼与张原目光一碰,低下头去。
张原点头道:“我知道了,只是在下现在有事在身,一时不便前去,不知明、后日再去,可否?”
那汉子道:“张公子,请借一步说话。”
张原“嗯”了一声,走到厅堂左侧的茶寮,在mén外站定,那汉子跟上来,躬身道:“张公子莫非是为了国子监之事烦恼?”
张原眉máo一挑,心道:“这才是早晨发生的事,邢太监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到处都是其耳目?”
这汉子压低声音道:“谅一小小监丞能有何作为,张公子是家主敬重的人,在南京,没人能欺到公子头上,公子放心,国子监之事小人自会代公子处置妥当,现在,还请公子先去见我家主人,如何?”
张原听这汉子这么说,想必那皇陵案山开道之事已被邢隆搞定,心里自是高兴,说道:“焦老师已为在下之事去了礼部,叮嘱在下在此候命,在下能否午后再去拜访贵主人?”
那汉子道:“那好,小人未时初刻再来恭候张公子大驾。”说罢,向张原施了一礼,退后数步,戴上竹笠,大步而去。
宗翼善过来问:“介子,又有何事?”
张原笑道:“没什么事,那汉子是南京守备邢太监的人——这事,翼善兄暂不要对焦老师说起。”
宗翼善双眉一扬,惊讶道:“近日减商税之事竟是介子之谋?”
宗翼善心思机敏,听到张原与邢太监相识,立即联想到近日城中风传的邢太监一力促成龙江上下关税消减十分之二的举措——
张原“哦”的一声道:“弛商关税已经施行了吗,不知金陵民众意见如何?”
宗翼善道:“自然是欢迎的,不但商人欢欣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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