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时怕的要死,什么断然不会求饶,那也只是吹嘘壮胆的说辞,眼前这位倘若能求饶揭过,便已是天大幸事。
“你也怕死?”少年狭长好看的双眼眯了眯:“又如何识得本王?”
“小,小的自然怕死,小的是高俅的儿子,去年时曾远远见过二大王……”高衙内此刻却是真慌了神儿,他怎么也想不出,居然在此处遇见今上的二皇子,这位可不是什么善茬,就算是当朝老公相提起来都要抚额锁眉。
“二大王恕罪,小的刚刚真没看到二大王,小的罪该万死……”衙内伏在地上,用头猛磕地面,哪怕这一朝多为纳拜,不兴磕头,却还是把脑门撞的鲜血直流,犹自不肯停歇。
少年看着衙内:“你爹是高俅?”
“正是高俅,就是会踢气毬的高俅!”衙内叩头如捣蒜。
少年不再说话,而是眼神转向一旁的教头和小娘子。
教头早听到刚才对话,神色间不停变幻,看到少年瞧了过来,猛地拜倒在地,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家娘子还呆呆站立,不由又急又恼,伸手去拉,那小娘子却不知犯了什么邪,连礼都不行一个,直被拉得“哎哟”一声。
“不必了。”少年瞧出教头意图,温和说道。
教头有些忙乱,开口拜了二大王,又想要再说几句什么,却见少年转脸看向自家娘子。
“抬起头来。”少年道。
小娘子闻言着实有些慌,急忙望向教头,却不料教头这时也也不知思想到了什么事,恰好低下了脑袋,不由心中愈发委屈,抬眉眼,轻咬唇直视少年。
少年看了又看,抚掌笑道:“果然标致,竟不逊李大家也,见了着实让人心折欢喜。”
小娘子又羞又恼,但此时却愈发不敢开口,她并非丁字不识,出身虽然不算书香门第,却也是个有门有户的。
刚刚省得那衙内便是有名的花花太岁,差一点就直接晕厥过去,对这恶人的调戏言语还能义正言辞几句,可怎料又来了一个二大王,说起话来虽然温和,却也不似什么好言语,但总是为她解了围,断然不能再冒犯什么。
于是小娘子重新低下头去,瞅着自己的绣鞋尖,不发一言。
少年笑了笑,负着双手再望向衙内,衙内依旧在用力撞头,少年阖眸几息,道:“疼吗?”
衙内慌忙答应:“二大王说疼就疼,说不疼就不疼。”
少年道:“疼总比掉了好,可是这个道理?”
“二大王所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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