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妻儿。”
赵柽想了想:“倘杀了你,老母无人赡,子女又无人抚,算是一件恶事。”
朱指挥闻言差点哭出来,急忙道:“王爷可怜见,饶过属下这一遭,属下愿意做牛做马报答王爷。”
赵柽道:“我不想做恶事,又不想失了军纪,不如全都杀了,让老母妻儿皆随你去,也省得你惦记身后事,这样可好?”
朱指挥闻言脸色煞白,喉头“呜呜”滚动几下,竟然一翻白眼,昏倒在地。
一旁鲁智深道:“这京畿禁军也太不中用,怎地吓一吓就昏过去?”
赵柽看向鲁智深,道:“智深你也瞧见,这东京禁军和西军比起来如何?”
鲁智深道:“不是我在王爷面前夸海口,若是都如这怕死之辈,西军恐能以一敌五!”
“兀那和尚还不是夸海口,战场之上怎比江湖厮杀,普通军士以一敌五又怎可能?”这时有人说话,却是碎玉楼里一名好汉,唤作一阵风欧阳北。
鲁智深瞧了欧阳北一眼,道:“瞧你模样便未在军中呆过,洒家懒得与你争辩!”
欧阳北是个面皮焦黄的汉子,闻言却也不恼,笑道:“说得好像你在军中呆过一般,却为何做了和尚。”
鲁智深道:“你却道为何?洒家原本是老种经略相公手下关西五路廉访使,因何不知军事!”
欧阳北却是一愣,他不知这些官名,只是听来很大模样便闭口不言。
黄孤道:“我却是听闻过此类官名,却只是某一路,且由官家指定,何来的五路?”
赵柽摇头道:“智深不是扯谎之人,这却是你们不知了,他这个五路廉访使乃是西军中暂设的官职,非是固定,与朝中的不同,老种有权置此类官务。”
众人闻言皆点头,在心中暗道老种经略相公好大的威势!
这时楼下已经热闹起来,只见两面街口都开始进人,个个都拿着枪棒,面目凶厉,穿一身黑衣,那袖口处还绣着七颗星的标志。
赵柽微微探头看去,道:“不错,竟有个几百人,下面楼内的人顶不顶得住?”
苏石道:“小相公,为何不用军中人?”
赵柽道:“江湖事江湖了,在碎玉楼就要守这里的规矩,自然,实在打不过再不守规矩也不迟。”
黄孤道:“若是那些乌合之众,只要他们不使下三滥的手段,应该抗得住,不过七星会明面上有七人最强,若是七人都到场,怕是今夜此楼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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