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恐吓有之,却从没有过丢东西打人的。
一瞬间,辽国使团所有人看向赵柽的目光都变了,若是早个几十上百年,恐怕这使团的人就要拽刀子冲上来砍人,但眼下,契丹亦没了那许多血性,全是圣人教化有功!
那被打的将军第一反应居然是对方亲王,且是掌管数万军队的实权王爷,在北面朝本部这样的王爷别说打自家一下,就算是拿刀直接把他砍杀了,亦是白砍白杀。
萧敏也惊呆了,心中暗想这宋国的小白脸王爷居然还有点胆气,嗯不对不对,大石林牙说过,这叫骄横跋扈,说当今的朝堂,就是坏在这样人的手里。
白时中亦是一脸惊色,这却绝不是装出来,他一向自诩心有山川之险,胸有城府之深,但此刻自家知自家事,真的是失态了。
整个会鸿殿堂内,针落可闻。
想象中的冲突,亦或辽人暴起,抽出雪亮刀子恫吓的事情没有发生。
赵柽看着使团之人,心中已是榷定大概,看来这次擂台之事对辽来说应是颇重,不然哪怕契丹失了血性,总会有些激烈反应,但他此刻杀心已起,倒不介意把那激烈的直接弄死。
“耶律铁甲,你一个庶耶律,小小的将军,谁给你的胆子,和本王如此说话!”赵柽看着那衣衫被茶汤浇湿的使者,冷冷喝问。
辽国契丹人眼下几乎只剩下两个姓,刘是耶律的隐姓,而没有皇室血脉,民间和各部落后改的耶律姓,则被称为庶耶律。
耶律铁甲坐在那里不抬头亦不动,甚至连握拳都没有,他后悔这次来宋国,他可是花了银子出来见识的,听闻宋国官府懦弱,市井繁华,多少有些作威作福之心,哪成想,自家一句多嘴却引来这般不快事,此刻心下琢磨的却是回去后,如何把使的银子要回一半。
好半晌,萧落木才小心翼翼道:“王爷息怒。”
赵柽看了他一眼,心下顿时索然无味,道:“宋辽兄弟之邦,且说事情。”
萧落木闻言,暗暗松了口气,来宋之前,天祚帝曾拉他密谈,无论如何要促成此事,如今朝堂混乱,民间谣言四起,急需一场喜事调和,出兵打仗是不可能了,去年对女真的大败犹未喘息,只能使些取巧法子。
萧落木又和司里主官同僚演练了会谈开局,最终还是决定硬气一点为好,否则便是自家心虚,所以才有之前拖延时间的手段,全都是外部交往心理战术,谁成想竟遇到这么个豪横飞扬的齐王,原本的计划全部打乱,眼下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