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各种饮子,甜的、酸的、香的、蜜的、热的、凉的,让人眼花缭乱。
萧敏哪怕在辽国背景不凡,却哪里见过如此多花样,听着旁边丫鬟逐個介绍,不由双颊微红。
浅斟慢酌,赵柽拍手,丝竹声响,舞起霓裳,便有那小娘起嗓,唱的却是淮海居士的鹊桥仙: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此时的辽国除了没有大宋繁华,各种辞赋文章,只要宋有的,辽国亦有,尤其以诗词见长,官员贵族们亦多用汉语吟诗作赋,用汉、契丹两种文字撰写文章,虽然水平一般,但文化这块,已差不多同化掉。
如此,萧敏一听这词儿,脸儿“腾”就一红,随后变白,这混账王爷让人唱这种词话儿却是甚意思?她心头怒意上扬,狠狠拍了下桌子,瞪向赵柽。
赵柽哪里去看她,只是微闭着眼,仿佛陶醉在词乐之中,萧敏见他不理,起身欲走,忽又想起大石林牙的嘱咐,吸了口气,只是不错眼地盯着赵柽,只待他不再装疯卖傻,便去质问。
一曲罢了,歌舞暂歇,赵柽睁开眼道:“本王最爱秦学士词,今乃七夕,此词正好应景……咦,萧使者,你怎么了?”
萧敏闻言哪里还能质问,自家先羞了面皮,浑没想到今天竟是七夕,不由道:“小使忘记今日乞巧节。”
赵柽笑眯眯地道:“七夕日,七夕日,本王与萧使者共度七夕,不胜怡悦。”
萧敏眼中立刻冒出警惕,却听赵柽继续道:“萧使者,想听甚么词儿曲,大可随意,这都是教坊司的女乐,但凡有点名气的词,无不擅长。”
萧敏闻言眼珠一转,道:“在朝之时,词话早听得滚烂,今日乞巧,就想听点新鲜,王爷久负文名,享誉士林,不如现场填一阕,让小使见识见识如何?”
赵柽闻言哑然失笑,这小娘果然报仇不过晚,他道:“本王久不写诗填词,手生疏尔。”
萧敏道:“王爷过谦,小使在朝内便闻王爷才名,这……才气怎会生疏?莫不是真有那方仲永。”
赵柽看了看她,伸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摇了摇头。
萧敏道:“王爷不爽利。”
赵柽笑道:“萧使者真要看?”
萧敏道:“愿一睹王爷风采。”
赵柽想了想,道:“那本王……就献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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